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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後悔有過這個念頭。
李璟轉身,背倚夕陽,一臉雲淡風清的微笑:“既然他們又來了,那就說明他們記打不記痛,我們剛才打的太輕了,這回,每人打斷他們一條腿!”
劉守謙手裡提著剛得來的那條銅鐧,正耍的不亦樂乎。聽了李璟的話,咧開嘴,笑的十分的嚇人:“主上說的好,一群下三爛的玩意,既然沒人教訓,那今天咱們就好好的教訓教訓一下他。只打斷一條腿太便宜他們了,我看,還得再加一隻手。”自當初半路上跟隨李璟以來,劉守謙感受到了以往半生未曾有過的感覺。這日子,比他以往當地主的日子還有意思。現在,他已經好久都不曾想過說哪天要再回老家去了。現在他是李璟的家丁隊頭,雖然他知道沙門鎮軍官重多,他的職位並不高,但卻十分得李璟的信任。他知道這代表著什麼,當好這個家丁隊頭,將來早晚會有一天,主上會派他擔任更重要的職位。
丘神功和張承宗換了件武器,把那條繳獲的竹節鋼鞭交給了張承宗,他自己則拿了張承宗的橫刀。老黑以前跳蕩兵出身,後來又是陌刀將,短刀長刀用的最是嫻熟。
李樹根和王石則一人一把橫刀在手,看似隨意但卻分左右站在李璟的兩側護衛著。面對著去而復返的一夥戍兵帶來的更多幫手,他們人雖少,可卻沒一個擔心畏懼的。
這裡每一個人,那都不是等閒之輩。
大和尚玄成右手將金箍棒重重的往地板上一頓,睜開眼平靜道:“出家人不該妄動嗔念,但佛門弟子也有掃除罪惡之責,算灑家一個。”
一共七人,肅立長街,巍然不動。
“就是他們,給我上,打死算我的!”一大群人持刀提槍衝到近前,為首的一人騎在馬上,卻正是剛剛被李璟一劍刺中大腿,走時連兵器都沒敢要走的秦業。一會的功夫,他就已經把沙門戍除了老黑那夥人,以及那個整日醉生夢生不管事情的戍主和封明這個副戍主之外的所有戍兵都招過來了,合起來足有四十多號人馬。
秦用的銅鐧現在成了張承宗的兵器,他腿上有傷,便乾脆騎在馬上,直接端了把馬槊過來,那陣勢不像是街頭鬥毆,倒真像是要打仗一般。
劉守謙看見秦業端著馬槊不由向著他大聲嘿了一句,“嘿,剛送給我們的銅鐧使的很趁手,還沒來的及感謝你呢,你這是又來給我們送東西了嗎?這回要送什麼?馬槊?戰馬?那真是太感謝你了,我老劉最近正說打算弄一支馬槊呢,你居然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李樹根幾個一陣鬨笑,笑的沒心沒肺的,根本就沒把那幾十號戍兵放在眼中。
秦業的臉上紅了又白,白了又紅,見李璟等人不但沒有半點害怕,反而拿他開玩笑,他心中已經暗暗估計這下踢到了鐵板之上。天街不但每家店鋪後面都有著複雜的背景,而且就是往來這條街道上的人裡,隨便一個也有可能不是豪族就是高門。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夥長,以往也都是靠仗著封家的名號。可是現在封明不在,先前他打出封家名頭時對方那個年青公子似乎也根本不在意。
最初的憤怒過後,秦業開始有些謹慎起來,審時度勢這正是做走狗的必備本領。他覺得李璟不好對付,可又不願意輕易示弱,便揚聲道:“這位公子,我們乃是沙門戍兵,維持沙門島的秩序是我們的本職。剛才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只希望你們不要再插手此事。今天,我們只抓和尚。”
“什麼時候沙門戍兵可以管天街的事情了?”丘神功手拿橫刀冷笑著大聲道。秦業這時才發現丘神功也在人群中,不由臉色微變,陰沉道:“丘神功,你私事帶著部下脫離職守,已屬逃兵,等封戍主回來之後,你難逃一死。現在你又勾結這花和尚對抗官兵,這是找死!”
“到底是誰生誰死,你說了不算。”丘神功也怒聲回話。他們早就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