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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進,殺。
踩著敵人的屍體,踏前一步,然後機械般的按照訓練了無數次的運作,舉刀,揮刀。然後再繼續向前一步,舉刀,揮刀。
一個又一個擋在面前的敵人被劈開,他們身上的堅固鎧甲為這些新兵們提供了最好的保護,就算偶爾失誤,被對面老練的大謝兵拼死刺中,可也很難傷到。偶爾被刺破兩層甲,可也不會傷的太深。
推進,推進,再推進。陌刀兵如牆而進,猶如一面移動的刀牆,輾碎一切,擋者披靡!
雖然孟洋等人早已經抱定了必死的決心,亡命反擊。但這一切都只是徒勞,猶如浪潮不斷的拍打著礁石,可最後卻只能碎裂成無數的水花。先頭眾人全憑心中的那股激昂熱血在戰鬥,可當這熱血一次又一次的被陌刀軍無情的劈碎之後,大謝兵們熱血消退,心中恐懼漸升。
沒有人會真正的不懼死亡,有的只是暫時對死亡恐懼的壓制。但當再也壓制不住的時候,他們就將為恐懼所主宰。
一開始,面對陌刀兵,他們義無反顧,前仆後繼的衝上去。戰死一批,第二批又已經衝到。可到第不知道幾批衝上前去,發現他們前面的人都已經死光了,只留下了一地的屍體。而對方的人似乎並沒有減少多少。他們依然排列整齊的如同一面牆。在不斷的推進。揮刀。劈砍,碎裂面前一切,彷彿永不疲憊,永不會被擊倒。
大謝兵此時就如同一塊凍結的牛油,盡力的向陌刀兵們撞來,結果最後卻發現,他們並沒有撞碎對方。而且更驚訝的,對方居然是一把燒紅的鐵釺。直直的捅入了他們中心,再凍結的牛油,可是在那燒紅的鐵纖面前,依然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就一直捅入了他們的中間。
左廂副十將林威一直在注視著戰場,對於陌刀兵初次上陣,就展示出瞭如此可怕的衝擊力,相當的滿意。眼看著陌刀兵與對方面對面的衝鋒相撞,最後不但遏制了對方的衝鋒,而且已經成功的切入敵陣中心,將對方的陣形打亂。當即大聲下令。“跳蕩反擊!”
早已經準備多時的跳蕩都刀盾兵們立即從陌刀都後面的兩翼展開,如雁翅伸展開來。兩翼包抄攻擊。一手圓盾,一手橫刀,全身輕甲,他們是全營中最迅速犀利的輕步兵。除了裝備橫刀,還有許多跳蕩兵裝配著單手短柄雙刃精鋼戰斧,或者銅鐧鋼鞭鐵錘,這是近戰的利器。
跳蕩都將頭呈崔秀,家中次子,居住登州沿海,早年家中遇海賊獨眼蛟劫掠,全家皆亡,唯他當時在登州城中倖免。回家後發現後,痛不欲生,原本想要親自找海賊報仇,但人單力薄,連獨眼蛟的巢穴都找不到。後來一直便在登州投軍,因有武力,能披兩層甲,且會使槊,還能奪槊之術,成為伍長。不過因為其貌不揚,無一絲威武雄壯俊美之氣。面似苦瓜,雙眉耷拉,呈秀長被上司輕慢。
性格酷烈非常,面似老農其實心狠,非常渴望建功立業,為人節儉,時人有罵他為吝嗇鬼。有同僚找他借錢,呈秀不言其他只與對方喝酒,而暗暗讓夫人將家中衣物拿出典當,得錢盡數借給同僚。
不過在軍中五六年,依然只是一個小小的伍長,心中鬱郁不得志。沙門鎮殲滅來襲獨眼蛟之事傳開,他大為震驚,當即趕到沙門鎮求見李璟,要求加入沙門鎮軍。李璟聽聞子其家慘劇,以及他現在登州支州兵中的不得志,又考較了他一番馬上步下功夫,大為滿意,親自寫信給登州支州兵牢城使韓忠,把他調了過來。因其本事了得,李璟特委任他為左廂跳蕩都將頭,不過因其新來,暫時加了一個檢校二字的臨時銜,只等立下軍功,便可轉正。
崔呈秀不過三十五歲,長的卻像是四十多歲的老農,其貌不揚,身高不過剛剛五尺餘(一米六多)。不過此時他的眼中卻全是興奮的光芒,他渴望建功立業,現在就是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李璟對他信任,但他也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