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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吃過午食的秦清月,坐著馬車去了皇宮門口。 彩排的時間是未時,她到得早,時間還很充裕。 有執事嬤嬤和公公等在門口,專門查驗進宮貴女的身份文牒和請柬,後由宮娥引著進入皇宮。 秦清月到的時候,正好也有其他兩位貴女到了。 她最近被太子帶著參加了不少聚會,這些女子都熟知她。 這兩位女子,她前世實則見過,但她卻不能表現得太過熟絡,只是客氣地同她們打了招呼。 執事嬤嬤熟練地驗明身份:“幾位小姐,請跟在宮娥後面進入皇宮,請注意儀表,保持莊重,切勿在皇宮裡隨意走動,驚擾了聖駕可擔待不起。” “是。” 秦清月和其餘兩位小姐齊聲回答。 宮娥引著她們三人進了宮門。 秦清月第一次進宮,處處都覺得好奇。 紅色宮牆矗立在兩旁,中間是鋪著條形磚瓦的寬闊甬道。 從進來的門到下一道門距離非常遠。 她們四人行走其間,只聽到腳步接觸地面的沙沙聲。 天地寬闊,卻被高大的宮牆阻隔,頭頂上長方形的天空,一絲雲彩均無,只餘一片湛藍。 秦清月覺得在這裡,才真正能體會到什麼叫渺小又孤單。 彷彿大海里一隻漂泊的海螺,煢煢無依。 走過甬道,又穿過幾道門,沿途能望見遠處開闊的廣場,還有精美丹墀上巨大的宮殿。 雕欄玉砌,金碧輝煌。 秦清月心裡除了震撼,還是震撼。 前世,她還沒被王麒遂休棄時,王麒遂的官職還不至於讓她能跟著進宮赴宴。 而她那時已經在皇都貴女圈混得風生水起,反而為王麒遂長了不少臉。 秦清月的思緒還在被前世糾纏,宮娥已經引著她們進入了距離慈寧宮很近的一處院門。 進入院門,裡面的風景和之前看到的廣場宮殿毫不相同。 高大的樹木鬱鬱蔥蔥,小橋流水,亭臺樓閣掩映其間。 感覺心曠神怡的秦清月驟然回神。 為皇太后壽誕專門搭建的戲臺,就在此院正中的寬闊殿庭上。 她們來的殿庭,發現好些貴女已經到了。 秦清月環顧了一圈,很快發現了蘇祺萱的身影。 果然來了! 她不露聲色地觀察著對方的表情。 蘇祺萱身體本就比較弱,面板是有些病態的冷白。 昨晚她派出的護衛雖然沒有成功恐嚇到蘇祺萱,但前日白天和晚間的兩次是奏效了的。 即便有府醫為其治療,此刻的蘇祺萱看起來還是略顯疲憊。 秦清月在遠處悄悄打量蘇祺萱,她的餘光掃見另一處,有女子也同她一樣注視著蘇祺萱。 她在腦海裡搜尋片刻,想起此人正是畫技比試同她們一樣位列二甲的另一人。 蘇祺萱畫的是月夜深山圖。 另一位女子畫的是佛塔在密林中若隱若現的那幅。 她記得此女是聚會的常客,姓王,父親是吏部侍郎。 難道,此次壽誕獻藝,選的是蘇祺萱當場作畫? 彩排開始,她的想法得到了證實。 此番獻藝,琴書畫三項,是從比試時前一二甲中選出一人,當場彈奏、作畫、寫壽字。 四項技藝連奪三項魁首的秦曉雨,因家母病重離開皇都,雖有些遺憾,但也孝心可鑑。 幾位評審臨時調整了人選。 其餘獲得前三甲的人,也會一起登臺。 不過其他人只是上臺,列隊齊聲向皇太后祝壽而已。 人一多,又沒個主次,短短几句話,哪裡能比得上單獨獻藝的三人露臉呢? 秦清月彈琴,本就和秦曉雨一起奪得一甲,其他人沒話說。 但同樣是二甲,為何蘇祺萱能登臺,她不行? 這就很讓人不平了。 名單是評審擬的,已經定下來了,沒辦法找評審理論,只得將氣生在搶了自己機會的人身上了。 那位王小姐此時臉上的神情精彩得很。 嫉妒讓她本來好看的容貌有些扭曲。 偏偏大眾場合,還不能表現得太過。 秦清月只覺得對方的氣往外撒不出來,只得自己生悶氣,整個人都快被那些氣撐炸了。 蘇祺萱受了驚嚇,被悄悄搬離了蘇府,住進了成府成書慈的院子。 服用了秦曉雨開的藥,她的病是見好了,人卻有些畏縮起來,不想進宮參加獻藝了。 她從小體弱,平時鮮少出門,被父兄同時呵護,像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