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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處寬闊的宮苑內,其他的太監竟然幾乎都不在,只剩下幾個侍衛站在遠處。
“王爺不必擔心,皇后一旦來,基本都會將太監們遣開。剛剛陸大人也從這裡走,出去的時候正好碰上了老奴。”徐瑞福躬身說道:“陸大人似乎身子極為不適,剛剛走過去歇了好久才離開宮內。”
左陽沒有反應過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聽 說二十多天之前,陸大人好像得了什麼重病。一直修養到今日才入宮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些天出了什麼變故,聽聞……令儀王得了封號,如今又從餘杭回來,將鹽 商一事解決了,恐怕過段時間朝堂上也有您的身影,想著您不如拉攏一下這位中書令。”徐瑞福根本不抬頭去看左陽的眼睛,弓著身子語氣裡帶著笑意。
二十多天前得了重病?剛剛憤怒走出上書房的陸大人……還有順帝衣袖上的刀口!
左陽瞬間反應過來,他幾乎怔了半天才想著往外走去,又回過頭來伸出手拍了一下徐瑞福的肩膀,激動也真誠的短促道謝:“真的是……太謝謝了。”
徐瑞福這才抬起臉來笑道:“王爺快去吧。”
左 陽點了點頭,快步走過長廊,等到走出這道宮門,叫上等在外院的水雲,也顧不得解釋就往外走,他幾乎是要在宮牆之間青石板道路上跑起來,衣襬被風帶起來,他 忍不住咧著嘴迎風笑起來,跑的就跟個少年郎一樣,水雲上氣不接下氣的跟在後頭,彷彿知道了什麼,卻不敢大聲問,趕忙加速到左陽身邊,壓低聲音卻興奮的問 道:“怎麼?!找到那老賊了?!”
左陽笑的露出了一口白牙,用力的點了點頭看,卻不肯放慢腳步。旁邊的宮人無不側目驚愕的看向,一邊笑出聲來一邊狂奔的左郡王,幾乎是只感覺一陣風就從身邊刮過去了。
而另一邊,陸熙然大人的車已經行駛出了外宮,穿過大道進入城區,雨墨鑽進車裡,卻看著墊著麻質軟墊的榻上,陸熙然沒有像往常一樣悠閒淡然喝茶或翻閱著雜書,而是愣愣怔怔的坐在那裡。
她保持著一個並不舒服的姿勢,彷彿是進了車裡就這麼坐著,一直忘了調整姿勢。她呆愣愣的看著飄動的側邊禁閉的車窗,一副再認真看外頭風景的樣子。雨墨愣了愣,喚了她一聲,她沒反應。
“喂。”雨墨沒轍,伸出手狠狠在她膝蓋敲了一下,北千秋吃痛轉過臉來。她面頰蒼白,瞳孔從很遠的地方轉到了他的臉上,但雨墨卻眼尖的發現,她眼眶紅著,表情茫然又悽迷。
“你哭了?”雨墨頓時有些吃驚和不知所措。畢竟陸熙然這麼多年,哪裡掉過一次眼淚。也不只是陸熙然,北千秋活了那麼多年也沒掉過眼淚。
“沒。”她短促的回答道,卻帶著鼻音。
雨墨大怒:“是那個狗皇帝做了什麼?!他說了什麼?”
北千秋笑了起來:“你怎麼也叫他狗皇帝。”
雨墨憤憤道:“他難道不是個狗皇帝,你都跟我提過幾次,說那皇位上的人根本就沒有心,人若是沒有心可不是禽獸不如!狗死了主人都會掉眼淚,可他還未必真能會對誰有點心軟。”
這書童畢竟年輕,說起話來倒是義憤填膺理直氣壯,北千秋揉了揉臉,轉換了一下表情道:“沒什麼,咱們做臣下的,管他什麼有沒有心。”她努力岔開話題,拉開車窗看著外頭。
雨墨這些天一直覺得她很不對勁,似乎行事說話也不太像以前,可他又明明白白的確定這就是陸熙然本人。她開啟車窗,這會兒已經到了城西的住宅區,基本沒有集市行人,有的只是各家院落的圍牆與那牆頭探出來的一兩支枝椏。
北 千秋眼前忽然飄過一片枝椏,她連忙拍著雨墨的胳膊叫他停車。雨墨也不知道他怎麼說沒兩句,又要停車,看她表情晴了一些也放下心,叫車伕停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