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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中明年一月份才會過期的學生證已經失效,別說是管理嚴格的圖書館,就是普通有門禁的教學樓也進不去,重溫圖書館和語言學習中心的願望就此破滅。我一邊垂頭喪氣地換了方向往海邊走,一邊阿Q地安慰自己:把這些美好定格在回憶裡,不是挺好嘛!如果我進去了,卻找不到記憶裡的感覺,也許更難過呢?
我沿著星光大道往海港城的方向走著,微涼的海風一路翻卷過面頰,熟悉的氣息讓人燻然欲醉。天幕漸漸黑沉,華燈初上的維多利亞港流光溢彩,美得讓人心顫。
一年多以前,我曾在這裡觀賞國慶煙火,仰頭是天上人間般的繽紛絢爛,我夾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緩緩移動,哼唱著一首歌,想念遠方心裡的人。
好像漂浮了很久,自從那天你放開了手
應該是兩個人來的港口,我一個人在虛擬溫柔
用你的目光看海,可樂冰痛了我的指頭
幸福又快樂的地球人,不斷從我的身邊經過
對你還能怎麼說,能怎麼做
做什麼也都不夠
插在口袋中,是沒有人來握住的手
我的表情並不多,心也不痛
我只不過是不懂,世界在熱鬧什麼
我在你看不到的天空,看著燦爛的煙火
這城市孤單的人只有我
沒有誰在乎誰跟誰分手
每個時鐘都繼續轉動
許下你聽不到的承諾,流星怎麼不墜落
在倒數聲中我剩下什麼
沒有誰甘心對回憶愛不釋手
但我無力對抗整個世界的寂寞
我呢,甘不甘心對回憶愛不釋手呢?
海港城附近有比鄰而居的金店,我給姥姥和舅媽每人買了一副耳環,又趕去銅鑼灣購置了手機和上網本,收穫豐盛地回去睡覺。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和海欣去附近的茶餐廳吃早茶。在香港讀書期間,這件老早從港劇裡熟悉的事兒因為荷包有限從未做過,心裡因而存著幾分期許。只是真的發生時,因為周圍清一色是上了年紀的爺爺,我二人如同鳥立鶴群。
和海欣道謝告別之後,我拖著行李箱去學校領畢業證。興沖沖趕到A棟教學樓辦事處,卻發現開放時間臨時改到了下午,我急忙去火車站改簽車票,居然是免費,車站的工作人員一如記憶中態度和善:“只能改這一次哦,你確定換到這個時間嗎?”
等待的空檔,我在尖東的商店裡給媽媽、阿姨、姐姐和幾個好友購買禮物。揹包、衣服、化妝品,東奔西跑,四處網羅,原本空蕩蕩的行李箱塞得滿滿當當。
時間太短,總留遺憾。我最想念的地方,一個也未能重至。沒有過多難過,只是悵然,一些得到總以一些犧牲為代價,一份快樂換得若干份快樂,很公平。
我在開往廣州的火車上想著這些時,就收到了信用卡中心發來的簡訊,接近五位數的消費總額讓我一個肝顫兒。
說來也是奇怪,來之前我想,大把花錢的感覺應該是很爽的。可是錢花出去,那些想象中的小驕傲、小虛榮卻不知去了哪裡。轉念又覺得安慰,沒錢的時候我曾給自己定下規矩,節制各種慾望,原來不知不覺中,我真的做到了。
在酒店房間剛把行李擱下,主管打來電話,臨時有一場會議需要同傳,準備安排我和田芯過去。
我說好啊,然後問:“哪兒的會?”
主管語氣淡淡:“廈門。”
遇見之前
袁更新
夜不能寐的原因有很多種,半夜被突如其來的電話或者簡訊刺激得精神奕奕屬於其中高發的一類。
那條簡訊來自林慄,她說:“更新,我現在反悔,會不會太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