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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怪我。&rdo;
岑非魚其實早已睜開雙眼。他的眼神清亮，視線穿過窗扉，眸中倒映著遠山峰巒，明月天涯。
他聽見白馬的呼吸漸漸平穩，便伸手輕輕地摸了摸他的腦袋，而後輕腳默手地爬起來，點了白馬穴道，把他抱上床，幫他蓋好被子，又挑了挑炭火，再往火盆裡添了幾塊木炭。
岑非魚做完這些，天已經有些矇矇亮了。
他深深地看了白馬一眼，隨手扯過搭在屏風上的新衣，胡亂往身上一披，退出房間，扎進雪裡，走到宅院西廂，隨意尋了個僻靜的地方窩著。
第二日，白馬睡到傍晚才醒。
暮色四合，滿城白雪，霞光彷彿百姓家裡飄起的炊煙，被雪頂反射回天幕，形成了重重疊疊的夢幻光影。
白馬起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翻身下床，到處找岑非魚。然而，陸簡告訴他，岑非魚自醒來以後，就獨自待在西院的柴房裡，說是要&ldo;好好反省反省&rdo;，讓白馬&ldo;別來煩我&rdo;。
白馬點點頭，道：&ldo;我是該好好反省反省，讓他清靜兩日。&rdo;他將苻鸞叫來，讓他替自己寫了一封&ldo;罪己書&rdo;，貼在西院門廳上，供府中上下觀看，然後跑到軍營，看望甘元平的傷勢，回來後便悶頭大睡。
再過一日，苻鸞偷偷摸摸地跑來回報，說：&ldo;大哥看見那封書信，拿著碳條，在上面畫了兩個豬頭。&rdo;
白馬：&ldo;然後呢？&rdo;
苻鸞：&ldo;然後他就把書信撕了下來，撿回去當火引子燒掉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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