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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單論風頭,也只有長孫嫻能比,不過是好惡不同罷了。
“啪!”一記狠狠地拍桌聲,叫桌上的茶壺茶水都輕抖了幾下。
“瞧你做的好事!”一聲怒吼之後,低低的嗚咽聲便響起。
“嗚。。。女兒知錯了,您幫幫女兒,將那些流言壓下去,不然女兒以後該如何做人…嗚嗚。。。”
“你還有臉哭,長孫家的臉面前要被你丟盡了,虧你能想的出來去人家及笄禮上鬧,出了亂子,卻瞞著藏著,若早早說出來,又怎能鬧野這種地步!幫你?老夫都快要被你氣死了!”
“嗚嗚。。。。。。”
“爹,您消消火氣。”長孫夕是頭一次見平日溫和的父親發這麼大的火,臉都要氣青了拍桌的手還輕輕發抖連忙上前攙扶著安撫他的怒火。
“爹…嗚。。。幫幫我。。。”
對面坐在椅子上掩面嗚咽的人,不是別個,正是這陣子京人茶餘飯後的話題人物,高家的長孫兒媳,長孫嫻。在去掉了清高的華服和虛名的遮掩後,這位曾經不可一世的大小姐,終於是變成了一名尋常的婦人,會哭,會怕,也會哀求。
“爹,您也別這麼生氣,舅公同咱們家又不是外人,這次雖鬧得難看可也不會因此就屈待了姐姐。”一語說中了父親的擔憂,長孫夕一邊撫著長孫無忌的胸口一邊扭頭道:
“大姐,您先別哭了,這流言蜚語,不去管它,過一陣子,自然而然就消失了,您忘了兩年前藝比那回嗎,等事情過去了,誰還能記起。”
這話,就像一根針扎中長孫嫻的死穴,她猛地抬起頭,低喝道:
“你說的輕巧,這次同那次又怎能相比,被周國夫人當眾訓斥的人,又不是你!”
“啪!”長孫無忌又一拍桌,“你給我閉嘴。”
長孫夕全不在意長孫嫻的指責,道:“這長安城裡的新鮮事多,有一件提一件,一件壓一件,你別擔心,等有了更新鮮的事,誰還會記得你那件?”
長孫無忌被安撫著順勢坐下,接過小女兒遞來的茶水飲下,總算暫壓了火氣,道:“夕兒這是怎麼說?”
“爹,您忘了,三月十一便是五院藝比,女兒去年得了兩塊木刻,今年再多拿一塊,也是使得。”
這話說得輕巧,可是一場藝比連拿三塊木刻?藏龍臥虎的國子監自開院以來,還沒有出過這樣的例子,真叫她做到了,那就真不是小事了,不愁會壓不下長孫嫻一事的影響。
長孫無忌目光連閃,快的叫人捉不住,沉默了片刻後,雖仍舊青著臉,但態度已和軟下來,道:“能為家裡挽回些顏面,當然是好的,不過你也別好高騖遠,盡力而為吧。”
長孫夕點點頭,又看向長孫嫻,柔聲道:“大姐,你且放心回去,這幾日就在府上,少出門去,表哥是高家長子,也不好做.這次會對你發脾氣,情有可原,可你們兒時便有情誼在,等他緩過神,依舊會待你如常,你就多體諒他些吧。”
“我、我——”
“還有什麼好說的,這陣子就安分地在家裡,少出門,回去吧。”長孫無忌臉色難看地下了逐客令。
長孫夕看著那哭地臉花鼻紅的婦人站起身,抽抽搭搭地行了禮告辭,美眸中浮起一絲冷然,上次相見,不過短短半個月,竟是再難得眼前人同記憶中清高孤冷的長姐合做一人,曾經的天之嬌女就這麼被毀了,一如自己那一場美夢——而罪魁禍首,同是一人。
“爹,夕兒到文學館去了,你若倦了,就休息吧。”
“去吧。”長孫無忌一手扶著額頭,一手輕揮,待小女兒也走出門去,半晌後,方才發出一聲輕嘆:
“房喬,你這一對兒女,讓人羨、又讓人恨那……也罷,我們都是無福之人。”
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