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趙三的過去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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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敗落……一切得追溯到六年前……”趙三的聲音充滿苦澀。低沉的嗓音訴說著家變：

“六年前正月裡的一天清晨，屋外下著鵝毛大雪，我象往常那樣生火開板、準備新一天的營生……咳咳……誰知將門開啟後，卻發現門外倒著一具屍體，嚇得我們一家急忙將那屍體抬進房裡……”

“為什麼啊？”天真的二丫問道。

“為什麼？呵呵，傻丫頭！”趙三被二丫的天真逗樂了：“六年前是中平元年啊！新皇剛剛登基，為粉飾太平……家家戶戶必須張燈結綵還是小事，如果那個村子發現有路邊斃屍，一村人都要受罰，真是混蛋的很……不信你問問你爺爺。”二丫爺爺在一邊贊同地點點頭。

“當時我們一家忙著商量如何處理斃屍，小女兒卻突然發現那屍體動了一下。原來那人實未死去，只是因為重傷後無力禦寒，被凍僵在門外……救醒那人後，他卻告訴我們一個詭異驚心的故事。哦，應該不是故事，而是事實，只是太過離奇，一般人根本接受不了……當時我們一家聽了只當是書生為求同情瞎遍的故事，後來卻信了……”

“為什麼啊？”天真的二丫又問道。

趙三的表情慎重起來：“因為那書生就是曾經攪得天下大亂的天公將軍張角！”“啊！！”眾人連連驚呼，確實，在現在這個亂世裡，不知道皇帝老兒是誰的大有人在，不知道張角的，只怕沒有……

“至於堂堂黃巾軍大頭目為何會倒在我家門前……哎，也許就是命吧，現在我認了！——那時他告訴我們，他和兩個弟弟都是南華老仙的入門弟子。就在他們學藝初成的時候，一代兇魔‘幽冥天帝’突現暗算了南華老仙，為保護師父，他讓兩個弟弟揹負師父逃下山去，自己則力阻兇魔……奈何對方是仙級人物，雙方實力差距過大，劇鬥當中中了對方的‘七鬼搜魂大法’，雖盡力逼出其中五鬼……奈何還是丟失一魂兩魄，恐怕命不久長……果然其後幾年他便暴病而亡。可笑當時我們全家把這當成了仙怪故事……”

“後來我想，他會將此事告訴一個村野鐵匠，完全是感恩之意……自腑命不久長的他，為完成師父交給的拯救百姓的重任，告訴我們事情大致經過後，便飄然離去……半年後再見到他時，他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憔悴異常，只是精神十分亢奮，激動的告訴我聯絡百姓非常的順利，隨時可以起事。他此來第一是再次感謝恩公，二是誠邀我為黃巾軍打造武器……雖然我對他們的起事不太感興趣，可是一被他的誠意打動，二也十分同情那些苦難百姓，於是欣然接受了他的邀請……只沒想到我家的苦難也在那時埋下了種子……”

“黃巾軍初時都是由苦難民眾組成，戰鬥力雖然弱些，但是軍紀良好、於百姓秋毫無犯，大家都很支援……可是隨著戰事的擴大，黃巾軍的人員組成漸漸複雜，只是那時張角正忙於與盧植盧中朗會戰，而張梁、張寶兄弟也忙於與黃埔嵩、朱儧等人大戰，均無暇顧及。於是黃巾軍的軍紀便日益敗壞起來……到得張氏三兄弟亡故，黃巾軍已經徹底蛻變為土匪軍。”

“記得那天清晨，我剛剛起火開板，一群土匪樣的黃巾軍就衝了進來……”趙三講到這裡，拳頭捏得咔吧咔噠響，手臂上的青色血管暴出，眼中冒出火樣的憤怒光芒。“原來那群傢伙早就盯上了我的兩個女兒，只是一直礙著張角大將軍而已。見張氏兄弟紛紛亡故，便再沒有顧忌……嗚……只可憐我的老婆女兒……”悲憤過度的趙三再也講不下去，只是瞪大了眼睛，極力阻止淚水的湧出……

打穀場上瀰漫著一股哀傷之意，所有的人都沉浸在這發生於數年前的慘事當中，一時之間，只聞得幾個女孩發出的抽泣聲。這不僅僅是同情趙三、也是同情自己。當年，百合村一樣遭受過黃巾之亂……

趙三猛地拉開自己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