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一詩拿下賀知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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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功參軍主持2,遇上多事的年景,這京兆府府試官員還得兼了當年冬日的進士試官。
等到透出試官那日,李白回來便衝七娘叫嚷:“今年真是稀奇,試官竟然請了禮部侍郎、集賢院學士來擔任,好在這位也是京兆府進士出身,聽說還是狀元呢,想來,考校的左不過就是表檄雜文之流。”
七娘還沒有學過如何寫文章,有些緊張地看著李白:“那師父會嗎?”
李白還挺狂,大言不慚道:“雖沒有縱橫術那麼擅長,過個府試,不在話下。”
一看李白這副狂士樣子,七娘冷漠臉撇嘴:“哦。”
李白嘿嘿笑兩聲,問她:“今日可發生什麼好玩的?”
七娘想了想,答:“也沒什麼,就是裴郎君下值之後來了一趟,羅裡吧嗦說了好些話,我都忘記了。”
李白:“……”
“不過他給你留了字。”
知道這毛丫頭是故意調皮,李白假模假樣兇她:“那還不拿出來,小心罰你去抄書!”
七娘一溜煙跑去屋裡,取了裴稹的留言來,氣呼呼說:“是裴郎君說要先藏好,只能給你看的。”
李白大致掃了一遍,忍不住蹙起眉頭——
“國子祭酒楊瑒今日上疏,談及近年間天下明經、進士及第,國子監所佔人數不過二十人左右,餘下七八十全被鄉貢侵用,實乃不妥。
陛下猶豫間,吏部也站出來,請奏對孝悌力田科推舉上來的人,著各州府代為賞賜即可,萬萬不能委以重任,壞了士與農的平衡。”
“陛下嫌煩擾,已經準了各州獎勵孝悌力田者耕牛一頭,良田三畝,次年產糧增高後,還可免除徭役,造福鄉里。”
裴稹通篇沒提自己對這件事的看法和判斷。
但李白很清楚的知曉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七娘暫時不會有在長安揚名的風險。
他本該高興的,此時扯開笑臉,卻笑得比哭還難看。
七娘不解,伸出兩隻手使勁幫李白向上提嘴角:“師父,裴郎君說是好事呀,你怎麼不開心了?”
李白嘆了口氣,拉著七娘的小手落座:“我原以為陛下開設孝悌力田,是想要杜絕再有關中大雨糧食盡毀的狀況。”
七娘疑惑:“難道不是嗎?找人才(),把地種好?()_[((),土地的饋贈肯定能讓天下百姓過好日子!”
李白苦笑:“可君王的出發點,並非這麼想。”
一頭牛,三畝田。
朝臣不過上書一次,他嫌煩擾,便揮手用些賞賜打發了。所謂的招攬賢才,在陛下眼中,便是如此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李白來到長安有一陣子了,這時才有些明白過來,寧王定要讓他走貢舉的深層用意。
若是制舉推薦入朝,他便與這些人一樣。
哪是什麼賢才,不過都是陛下用來裝點他盛世功業的“門面”罷了。
長安夏日的大白雨說起就起。
如盆潑落在地的雨柱砸在地上,匯聚成奔流的淺水,天地茫茫一片,即便穿著蓑衣,眼前也很快就被模糊了。
今日是府試的最後一場試,考過了雜文和表檄,原以為第三場會是經義,卻沒想到這位禮部侍郎竟會出題詩歌。
這倒也不奇怪,唐人對詩歌的鐘愛刻在骨子裡。
李白看到題目,差點當場樂出聲。
這場試的主題為“戰爭”,試官沒有旁的要求,便更叫他肆意發揮了。
他提筆習慣性去夠酒壺,發覺人在考院,這才洋洋灑灑寫道:“黃雲城邊烏欲棲,歸飛啞啞枝上啼。機中織錦秦川女,碧紗如煙隔窗語。停梭悵然憶遠人,獨宿孤房淚如雨。”
詩中說的是五胡之亂時候,竇滔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