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死都不會挑時候! 一更半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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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聞言笑了笑,果然沒再追問。
蘭陵蕭氏乃頂級門閥之一,蕭嵩這一脈更是梁武帝蕭衍的後裔,自有他們族中想要栽培的人。
帝王連朝政都有些懈怠,又哪肯花心思去管他這些家事。
李隆基指尖在桌上輕釦幾響,開口吩咐高力士:“既如此,便加蕭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拜為左相。原先一切職務照舊,與朝中眾副相也算是平起平坐了。”
蕭嵩聞言連忙跪地領旨謝恩,一番君臣和睦互動後,這才得以離宮歸家去。
等人走遠了,李隆基拄著小臂,面上笑容冷下來:“高力士,且別急著讓中書省制詔。”
“三郎可還有什麼吩咐。”高力士頓了腳步折回來,弓身候著。
“叫他們再下一道旨意,朕觀…兵部侍郎裴光庭,沉靜少言,寡於交遊,卻頗有政務才幹,特遷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又兼御史大夫,與蕭尚書同日拜副相。”
“去辦吧。”他終於滿意道。
高力士向來對李隆基的制衡之術頗為信服,今日也不例外。
朝中都知曉,裴光庭與蕭嵩同在兵部多年,關係卻鬧得十分僵,甚至蕭尚書幾度將裴光庭這個兵部侍郎引進的人才盡數送出長安,做了外職。
這樣兩個人同拜副相,豈不又是一對杜暹、李元紘那般的“掐架相公”。
高力士是一心向著李隆基的,凡事於國無大害、於聖人卻有利,他都願意一力護之。索性嘆口氣,弓身出了勤政務本樓,在化雪的冷天兒裡慢慢挺直了脊樑。
裴光庭做了宰相,這對裴家來說可是大喜事。
崇仁坊內,宴席的喜慶之意眼瞅著要溢位坊門了,裴稹卻不在府中陪客,而是躲到了李白的小院裡偷懶。
一臉頹相的裴三郎鞋底靠近炭爐,等著爐子上的酒溫熱,已經打起盹來。
七娘正專心地用火鉗翻動著烤栗子,像一隻等吃食的小松鼠。她見裴稹和李白的酒已經熱了,又太佔地方,索性敲了敲炭爐邊:“裴三稹,李十二白,你們的酒好啦!”
宛若一位辛勤的食堂大媽在喊號子。
李白差點被逗得嗆住,嚥下嘴裡熱乎乎又甜糯的板栗,伸手去擰她耳朵:“胡鬧,怎麼稱呼三郎呢!”
七娘知道李白沒使勁兒,卻還是做作地齜牙咧嘴:“那還不是他們都叫你十二白,我想喊得親近些,才叫裴三稹。其他人求我我還不樂意喊呢。”
說到這裡,七娘又有些好奇起來:“師父,你們名字都是單字,才會十二白、三稹的這樣喊。那要是雙字呢?比如陛下,難不成是喊李三基——”
“基”字唸到一半,七娘的嘴就被兩隻大掌慌忙捂住。
裴稹那點瞌睡也被完全嚇醒了,又愛又恨地捏著七娘臉蛋:“你這丫頭是真敢說啊!”
七娘瞪他一眼,待撞上李白兇巴巴的視線,連忙低下頭,軟和著聲音道:“我錯了,師父。”
裴稹心軟,見不得小娘子這般,也跟著求情和稀泥。
李白便幽幽道:“七娘什麼德性你還沒吃透嗎?認錯比誰都快,一旦有機會,她下次還敢,皮且厚著呢!”
“師祖說了,我這樣的性子去軍中才不吃虧。說不準還能建功立業呢,”七娘插空小聲為自己找補。
李白有些頭疼:“……別提你師祖。”
自從七娘紮了他的腚,裴旻再喊他練劍,便也會進行這般魔鬼訓練,逼得他劍技短期內提升了一大截。
裴稹聞言,跟著七娘樂起來,方才鬱鬱寡歡的樣子也一掃而空。
李白這才端了酒碗與他碰杯,問道:“怎麼,今日裴府宴席上的御賜名酒不好喝,跑來我這兒討酒?”
裴三郎苦笑:“旁人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