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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她說。
高山遙眼中閃過遲疑:「……既然是你的朋友,那就一起吃吧。」
大堂經理見事態平息,悄無聲息地退出了宴會廳。
解憶感覺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在蹭著自己的小腿,低頭一看,是隻雪白的馬爾濟斯,頭上扎著小馬尾,四隻腳蹬著lv經典花紋的雨鞋。
「高小遙!回來!」高山遙一聲呵斥,小白狗快樂地跑回了高山遙腳下,後者腰一彎,將它抱到腿上。
解憶不客氣地在唐柏若身邊的空位坐下,一直在角落旁觀事態的原野此時才走了出來。
「哈哈,實在是不好意思。」原野站到解憶身邊,拍了拍她的椅背,「這是我女朋友,她和她閨蜜前兩天吵了架,一直放不下面子和好。明天我們就要出去旅遊了,所以才想著擇日不如撞日,湊在一起把話說開。」
原野像是感覺不到桌上僵硬的氣氛一般,一副自在的模樣端起茶盞,神色爽朗道:
「打攪了各位,我以茶代酒,賠個不是。」
原野端著茶盞,仰起頭來一飲而盡,很有股路邊攤上吹酒瓶的豪放。
一杯敬完,原野在解憶身旁坐下。
除去唐柏若,圓桌前的其餘人都暗自覷著高山遙的反應。
「客氣了,來了就是客,何況是柏若的朋友——」高山遙擺了擺手,「倒酒。」
廳內沒有服務員,但是高山遙話音落下後,離原野最近的那名賓客就從水晶燈下站了起來。
一米八幾的個頭,壯得像是拳擊運動員,眼角已有風吹日曬的紋路,黝黑結實的右手臂上紋著青龍,看上去就是走夜路要避讓的那種人。他拿起面前的分酒器為原野滿上,沉默的臉上透出一股兇狠。
原野不動如山地坐著,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壓迫。
解憶趁機觀察起其他賓客。
主位上那個高山遙,穿著奶白色的高檔套裝,長得風流倜儻,臉頰上有一條淡淡的陳年疤痕,看上去像是被什麼東西劃過。在他右手邊放著一盒進口香菸,疊放著黑色的高階打火機。此刻他單手抱著名叫高小遙的馬爾濟斯,一邊若有所思地環視著眾人,一邊輕輕撫摸懷中的小狗。
這一桌人,解憶只知道高山遙是國內有名的企業高氏集團的二公子,其他人,有的瘦得像根加長牙籤,反戴著一個黃色的棒球帽,一直啪嗒啪嗒地在手機上打字;有的已經四五十歲,戴著一副茶色的掛脖老花眼鏡;圓桌上除解憶和唐柏若外唯一的女人,穿著真絲的潔白襯衫,兩條絲帶在胸前系個優雅的結,妝容精緻的面龐和素顏朝天,衣著樸素的唐柏若形成兩個極端。
還有眼前正在為原野倒酒的這個男人,他走近後,解憶聞到了機油的味道。男人穿著印有耐克標誌的黑色t恤和黑色短褲,身上沒有髒汙,指甲也是乾淨的,但解憶就是聞到了一股常年浸染的機油味道,在他身上揮之不去。
這裡的每一個人,單獨看上去都沒什麼奇怪的,唯一奇怪的是,格格不入的他們,受到高山遙的邀請,坐到同一張桌上。
最奇怪的是,這裡還少一個人。
當男人要為解憶面前的酒盞也倒上時,原野笑著擋住分酒器。
「我女朋友就算了,她酒精過敏,一口就要發紅疹。」
男人也不強求,放下分酒器,坐回自己的座位。
「你們叫什麼名字,是怎麼認識柏若的?」高山遙從圓桌對面發問,看似友好,目光卻帶著審視。
「我叫原野。」原野說。
「解憶。」
解憶也直說了,原野都不怕,她更不怕。
桌上其他人忽然朝解憶看了過來,就連那個一直在手機上打字的,也抬起了頭。
「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