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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江英自回到孃家的第三天,就一直揹著女兒往返於生產隊和煤窯之間挑煤,幹著只有壯勞力才幹的活。
即便是每天風吹日曬、腳底和肩膀都磨起了繭子,她也不覺得苦,和那些能殺人的冷言冷語及異樣的目光比起來,江英覺得身體的疼痛和勞累根本算不了什麼。
好景不長,到了九月底,菸葉採摘烘烤已經結束,生產隊也不再需要那麼多人去挑煤,江英只能回來參加生產隊田地裡的勞動。
菸葉採摘完後開始整理土地,準備種油菜。
吃完早飯後,隊長江保全仍然站在河壩上分工,兩人一組。
江保全看著遠離江英和錢惠惠的人群,只好安排她倆整理同一塊地。
江英和錢惠惠來到地裡,江英在地角不遠處的那叢鳳尾竹下鋪了塊塑膠布,把背上睡得正香的趙芳放到上面。
揹著孩子可以挑煤,可揹著孩子挖地就不怎麼方便了。
“江英,謝謝你上次幫我,沒想到卻連累了你,實在是對不起。”錢惠惠一邊挖地一邊怯怯地說。
錢惠惠本來跟江英就不熟,要不是那天劉嬸叫出江英的名字,她都不知道江英是誰,錢惠惠的心裡對全村唯一一個能站出來為自己說話的江英心存感激,一直想表達對江英的感謝。
可自從幫了自己的第三天後,錢惠惠就再也沒有見過江英,自己的身份又不方便親自登門道謝,怕再給江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表達謝意,今天在一起勞動,錢惠惠終於有了表達感謝的機會。
“沒什麼。”江英也不想和錢惠惠多說什麼,只是淡淡地回了句。
江英並不是怕和錢惠惠有什麼牽連,畢竟現在在大家的眼裡,她和錢惠惠已經是同一類人,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只是在江英的心裡還是有個結,那就是如果不是替錢惠惠出頭,自己也不會落得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境況。
兩人就這樣默默地挖著地,誰也沒有再開口。
大約一個多小時後,趙芳醒了,哇哇哇地哭了起來,江英知道女兒餓了,走過去,抱起趙芳背過身去餵奶。
等江英喂完放下女兒,她發現錢惠惠已經挖了一大片,江英覺得有點過意不去,便對錢惠惠說:“你休息下,我來挖。”
這塊地是她們兩人今天共同的任務。
“沒事,我不累。”錢惠惠擦了把汗繼續挖著。
江英沒想到錢惠惠看著柔弱,勞動起來也是把好手,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趙芳第二次醒來的時候,江英對錢惠惠說:“我去看下孩子,你也休息一下,你這樣幹下去會讓我有壓力的,反正這塊地憑我們倆的勞動力今天肯定能挖完。”
江英透過剛才對錢惠惠的觀察,知道錢惠惠的勞動力和自己不相上下,她對兩人完成任務有了十足的把握。
聽江英跟自己說了這麼多話,錢惠惠知道江英對自己的態度有了轉變,便說:“好吧,我也休息一會。”
江英和錢惠惠都是強勞力,並且都不是那種會偷奸耍滑的人,地挖得自然就比旁人快。
江保全利用休息時間到各個地塊走了走,看到江英和錢惠惠的勞動進度,衝著其他地塊的人喊道:“你們這些大老爺們還不如兩個小媳婦,看看人家江英和錢惠惠,她們都已經快挖完了。”
“不就是為了逞能表現自己唄。”潑皮劉嬸那鴨子般的嗓音怪聲怪氣地打斷了江保全的話。
江保全本是想透過吆喝來刺激一下那些偷懶的人,促使他們加快進度,沒想到劉嬸從中插了一槓子。
劉嬸這一嗓子讓江保全不高興了。
江保全衝著劉嬸說道:“他嬸子,有本事你也逞給我看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