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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轉回頭來,繼續往前走。
其實這段路程還並不會超出孩子們體力的界線,不過辛苦是免不了的,加上晚上又是在野外歇息,難免有些孩子走到一半會忍不住想回家或休息,崇義門也不逼迫,反正無論怎麼走,只要速度慢到被武律堂副總管戚滿斷追上,馬上會被送到後方舒服的騾車中,五日後再一起送回郴州。
經過了三天的辛勞,後方的騾車中已經坐了五名受不了的小孩,而前方的隊伍也不像開始這麼整齊,有時會有數人逐漸的落後,在快被戚滿斷的馬追上之前,連忙又加快了腳步往前,每一個小孩就這樣忽前忽後、忽快忽慢的行走著。
田冬與吳方保畢竟是農家小孩,這三天還熬的過去,不過隨著道路漸漸變成山路,田冬也是十分的難過,尤其吳方保總是走在田冬前面,田冬雖然不認輸的急跟,但當田冬急追兩步,吳方保立即跟著相應的加快了速度,竟彷彿他落選的標準不是後方的戚滿斷,而是比他小一歲的田冬。
現在的田冬只覺得兩條腿又漲又痛,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抹去因為委屈而泛出的淚,田冬不明白為什麼吳方保一直不讓自己追上,在三扁擔村中,兩人交情雖然不算頂好,但也是一起玩大,這一次三扁擔村兩人同時入選,田冬本來還十分高興,沒想到一開始走,吳方保就似乎不大願意等自己,而彼此之間又不許談話,田冬只覺得忽然間似乎不認識吳方保了。
田冬想到這裡,抬頭望了望天色,眼看太陽漸漸的往西方落下,想起昨日就是這個時間休息的,田冬身心裡的疲憊又一起湧了上來,昨天才磨破的水泡似乎又滾進了沙子,每一步都是一次刺痛,不知道今天要走到什麼時候?
這三天,每一天行走的時間都增長了一些,從第一天的申時中休息,到昨日的酉初,一日比一日晚,後方的戚滿斷也一天比一天快上一些,使得每一天都比前一日多走了數里,所以田冬知道今日八成又會再晚一些,只是不知道會再晚多久。
從第二日起,田冬遇到快受不了的時候,就逼自己想別的事情,其中想到次數最多的就是出發前一日武訓堂副堂主戚滿斷說的話:“你們將有機會修練上乘武學,但這是一條艱辛的路,只有走完全程的才有資格接受訓練。”
田冬雖然還不大明白這段話的意思,不過對於“艱辛的路”四個字的意思,田冬倒是已經弄懂,這條路果然好累……
田冬正胡思亂想間,眼見遠遠的塵沙飛起,馬蹄聲也隨即出現,通往狼脅嶺的大道上忽然出現了一個疾馳的騎士。
所有人的注意力當然都集中到了前方騎士的身上,十幾位小孩不由得放慢了腳步,可是這時戚滿斷那匹垂頭喪氣的川馬忽然小跑步了起來,這群小孩對於身後的馬蹄聲已經產生了直覺的畏懼,隨著聲音的接近,落後的七、八位小孩吃了一驚,急急半奔半走的加快腳步,免得忽然失去了資格。
田冬正是其中之一,他覺得副堂主座下馬匹的鼻息聲似乎已經在自己身後,正心慌意亂只想放棄的時候,忽然聽到戚滿斷大聲的道:“今天到此為止,休息!”一面仍然加速往前馳去。
田冬一陣意外,身子一軟,撲通摔在地上,只想脫掉草鞋揉揉自己的腳,但是從下令休息到紮營進食完畢只有半刻鐘的時問,田冬不敢怠慢,連忙到一旁還算平坦的草地胡亂的整了整地,然後在上方鋪起一張小油布,再蓋上簡陋的單人寢具,隨即迅速的盤坐在自己寢具前,一動也不動。
這時自有負責檢查的幾位年輕弟子過來,其中一位看了看田冬準備好的寢具,隨即將一碗冷湯、一粒飯糰交給田冬,立即默默的退下。
田冬狼吞虎嚥的吃完,採樹葉清了清木碗,將木碗恭敬的交還給剛剛那位年輕人,這才敢緩緩解開自己的草鞋,以出發前崇義門發的一些藥膏塗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