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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無相悠悠醒轉之時,發覺自己已經躺在床榻上了。
但是不似之前那樣渾身虛弱無力,不僅有些精神,而且覺得體內的真氣成周天般的浩然運轉,不像是之前那樣空虛縹緲如無物。
只聽得外面的御醫郭淮說:「世子,多虧了那株人參,才能有起死回生之效。無相大師現在的身體雖然還是有些虛弱,但是已經不比之前那樣有大礙,再好好調補調補或許可再有進益。」
他雖然是之前大燕廢除了「御醫」的身份,但是蕭易安知道他的醫術高深,勝於許多同僚,又恢復了他御醫的名號和身份。
等他說完話,檀逸之立刻問:「那能恢復到原來的幾成?」
「除了人參之外,世子既然已經為無相大師輸送了內力,助他痊癒,這功效並不弱於普通的補藥,依微臣看,他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吐血了,應該能恢復五六成。」
有一個清脆溫柔的女聲說:「那若要徹底根治呢?」
躺著的無相微微蹙眉,聽出了是蕭易安的聲音。
他現在雖然武功大大減弱,但是耳力還是勝於常人,所以雖然距離並不算近,但是靜下心來仔細分辨,還是能清晰聽得到這遠處的動靜。
沒有否認的流言就是事實,因為知道了她是慕容烈的女兒,無相的情緒不得不開始變的複雜了。
郭淮說:「那就有些棘手了,心藥還需心藥醫,無相大師的心病微臣無法根治。當下只能用外物進補,用藥膳調養,盡力而為的醫治。當然,虛不受補,也不能一味的用藥材填充。」
大夫只能治病,對病人的造化無能為力,他們能從閻羅王的手裡搶人已經很厲害了。
蕭易安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於是說:「那郭御醫便先去開藥吧,之後的事情之後等再說。」
於是郭淮便到了一邊去寫方子了,隨州城裡的藥材不是那麼齊全,有些藥可能要從別的地方現調過來,不過有檀逸之的手令,自然無礙。
蕭易安微微嘆了口氣,對檀逸之說:「無相他應該快醒了,你繼續留在這裡,等他醒了之後勸他少動怒少哀傷,剋制情緒,將種種癥結處說與他聽。」
檀逸之問:「你要走了,不與他見一面嗎?」
「無相未必想要看到我,見面之後或許還會再激化他的病情,倒不如不見,免得彼此尷尬。」
蕭易安猶豫了下,叮囑說:「而且別告訴無相我來過這裡又離開了,省得他多想,病人最忌多思多想,這樣不利於他的休養。」
只聽檀逸之說:「話不說不明,理不辯不透。你們兩人這樣不把話說清楚,遲早會引發出矛盾的,不如就趁這個時候把事情講清楚,上一代的恩怨不該波及到子女。」
「現在還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才剛醒難道就要刺激他?」
蕭易安說,「等無相的身體好一些再說吧,時間還長著呢,不宜在這時雪上加霜了。」
聽她說了這話,無相的心裡百感交集,一時間思緒萬千。
因為是仇人之女,他潛意識裡已經將蕭易安當做了半個仇人,所以才不知道應該秉持著如何的而態度去和她相處,故而為難。
沒想到對方的心境卻與自己大不相同,檀逸之身為局外人,更是說出來了「上一代的恩怨不該波及到子女」。
思量至此,似乎是自己想的太極端了。
蕭易安雖然是慕容烈的女兒,但是她自小沒有在宮裡長大,而且沒有和這個生父相處過哪怕是一天的時間,兩者之間沒有任何父女之情。
除了行事與他大相逕庭,性格上更是沒有絲毫相像之處,除了有一層不可避免的血緣外,其他的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在上一代的恩怨中,誠然蕭易安是無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