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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紀雲蘅才主動要上山來照顧他,雖說也沒有給他端茶倒水,更多的是在殿中陪伴,但現下他眼睛好了,自然是沒有藉口去強留紀雲蘅。
他本想閉口不提,將這事糊弄過去,卻沒想到紀雲蘅心裡門清,下午就提出了要回家去。
她來的時候也就帶了幾套衣裳,走的時候也只帶了那些,抱著小狗在院中與施英道別。
許君赫站在窗邊一言不發,看著她笑著與自己道別,其後揹著行李像她來時那樣,輕鬆地離開了。
施英將紀雲蘅送到行宮門口,折回來的時候發現許君赫還站在窗邊,他長嘆一口氣,說道:“奴才還以為紀姑娘會為了小殿下留下來呢?”
“她為何要因為我留下來。”許君赫微微皺眉,反問。
“倘若她心留在這裡,人就不會走了。”施英說著,便頗為失望地搖搖頭,“只可惜紀姑娘的心似乎不在小殿下的身上呢。”
這話就十分不中聽了。
許君赫擰起眉頭,繼續問:“緣何她的心要在我身上?她的心就不能在她自己身上嗎?”
紀雲蘅的心難不成就這麼不老實,非要放在別人身上?
“許是奴才覺得小殿下與紀姑娘天造地設,倘若哪日紀姑娘嫁作他人,奴才覺得痛心惋惜罷了。”
施英揹著手,在院中走了幾步,又道:“不過聽紀姑娘嘴邊總掛著什麼邵生哥哥,想來她是有意中人的,小殿下就當奴才自娛自樂吧。”
施英打窗前走過,嘴裡碎碎念著“能被紀姑娘惦記的人,想來也是一表人才”之類的話。
許君赫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片刻後開口,“且慢。”
施英站住腳步,轉頭詢問,“小殿下有何吩咐?”
許君赫面無表情地問:“她總是將邵生掛在嘴邊?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
紀雲蘅在行宮的時候分明沒怎麼提那個邵生,更何況上次從邵生那裡回來之後,她就已經開口叫邵哥了。
施英露出訝異的表情,“許是奴才記錯了。上回紀姑娘跟奴才說,她已經到了擇親的年紀,家中姨母催得緊,讓她多與邵生來往,奴才就多問了幾嘴。人老了記性不大好,小殿下莫怪罪。”
許君赫自然不會怪罪,只是聽了這話後,眉眼間不經意洩露了一絲煩躁。
他拉著嘴角不說話,施英就趕忙告退,偷笑著離去了。
紀雲蘅回家之後,蘇漪吊了大半個月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她看著紀雲蘅乖巧的臉蛋,蘇漪摸了摸她的腦袋,溫聲道:“我出去辦點事,你想吃什麼跟後廚說。”
紀雲蘅點頭應了,又道:“姨母不要太過操勞。”
蘇漪笑道:“我不累,只盼著佑佑好就滿足了。”
紀雲蘅聽話,接連幾日果然都老老實實待在宅中。
眼瞅著進入臘月,寒潮越來越兇猛,天氣這樣冷,紀雲蘅就鮮少出門了。
她回來之後,皇太孫也並沒有什麼動靜,既沒有派人上門來往,也沒有再親自跑過來。
只是紀雲蘅與皇太孫關係親近總是讓蘇漪覺得不安,在她眼中,那些有著絕對的皇權的許君赫,還真及不上窮書生邵生以及商賈之子杜巖。
往遠了想,許君赫遲早會是大晏的皇帝,他即便是這會兒正年少,滿心歡喜地娶了紀雲蘅,可等到五年十年後,誰又能保證許君赫不納側妃?
等他當了皇帝,後宮更是會有數不盡的貌美女子。
讓紀雲蘅去參與宮鬥,去爭奪寵愛?
蘇漪想,她就算是一頭撞死在柱子上以性命威脅紀雲蘅,也絕不能順著紀雲蘅的意,讓她入後宮。
越想就越擔憂,蘇漪最終決定坐馬車前往西城區,找去了邵生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