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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平先生嘆了口氣,搖著頭說:“我們哪有什麼權利為自己定義?你做一萬件好事你就是好人,但是你只要做錯了一件事,那你就是壞人,功過不能相抵,就像十減一併不等於九,而是等於零,一個道理的。”
我好像有些聽懂了他的話,跟著點起了頭。
他將菸蒂扔進黃銅材質的菸灰缸中,又坐回到了沙發上。
“段先生,我在庭島市如果是個傳說,那麼那些曾經受過我幫助的人,肯定認為我是個傳奇人物,反之那些被我折騰過的人也肯定會在背地后里唾罵我。”
“傳奇也好,傳說也罷,都不重要了,我已經回不去了……”
我看著他略顯愁容的樣子,不禁為他的這一句“已經回不去了”而感嘆。
我懂他的意思。
他所謂的回不去,不僅僅是再也回不到那個他曾經紮根拼搏的城市,回不去的還有那些曾經的過往。
我把完結稿放在他的面前,說:“宋先生,這是我寫的您的故事,寫成一本書了。”
他有些驚訝,拿起厚厚的裝訂冊,說:“怎麼不用電子檔?”
我說:“可能我覺得,紙質版的看起來更有讀書的感覺吧!宋先生,如果有地方您覺得我寫的不對或者您不滿意,請及時告訴我,我馬上修改。”
他笑了笑,說:“回頭我會認真的拜讀一下,好與不好都別修改了,畢竟這是你的第一印象,改來改去就沒意思了,謝謝你願意記錄我的過去,段先生。”
“宋先生,您太客氣了!”
實不相瞞,與他面對面坐著交談,我的確內心充滿了不小的壓力。
交談結束之餘,他問我:“下一本準備寫什麼方面的?”
我說:“還沒想好。”
他想了想,說道:“去年我聽一個來到這邊的華僑,給我講過一個毒梟的故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我有些喜出望外,說:“當然可以啊,我願意洗耳恭聽!”
徵得宋雁平先生的同意後,我拿出錄音筆開始一邊記錄,一邊聽他給我講起那個毒梟的故事。
圖盧茲的夜深人靜,跟國內不一樣。
宋雁平先生給我講著講著,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
他也停下了訴說,起身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向窗外的瓢潑大雨。
我站在他旁邊,與他一起感受著滂沱大雨發出的嘩啦嘩啦聲。
我們兩個人沉默良久,他終於開口。
“段先生,每個人的一生都像一部小說,這個世界又是一部巨幅的小說,有時候對與錯,是與非,連我們自己都沒有辦法決定。”
“上帝就像是那個作家,他想讓你做一個好人,他就會把你寫的很好,他想讓你做一個壞人,他就可以盡情的詆譭你。”
我點了點頭,回道:“宋先生說的有道理。”
他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我們是什麼樣的人不重要,無非都是上帝這個作家手中的一個人物而已,傳說也好,傳奇也罷!”
“做自己就好,你的人生自己去定義,不要去管別人對你的評價和看法。”
2024年11月25日
雁平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