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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臉上痛苦的神色,一點都不象是裝出來的。
“你站起來,還有一拳。在這間號子裡,所有人都要經歷這一遭,沒有人能夠例外。”
邵懷培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還沒站穩呢,刀疤的拳頭已然轟出。
周進不知道,這一拳如果打實在香港佬的身上,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後果。想起昨晚自己的經歷,不由得動了惻隱之心。其時,他正好站在邵懷培身邊,眼看拳頭就要落實,隨手把他向後拉了一把。
刀疤的拳頭,最後雖然還是落在了身上,但邵懷培一點都沒感覺到痛。因為周進的這一拉,他的身體往後一挪,已將刀疤的拳勁卸去了八九成。
刀疤發覺被人動了手腳,想要發作,一轉眼,發現是周進,及時把到了口邊的髒話憋了回去。
他還是知道好歹,分得清大小王的。
“好了,三記殺威棒已過。瘦猴,還是由你帶他去清洗,別把外面的病菌帶進號子,禍害了大家。”
瘦猴依言把香港佬帶進衛生間,待他剝光衣服,一盆冷水就給他當頭澆下。其他的犯人,又像昨天或者是往常一樣,依次每人一盆。唯獨周進沒動。
睡下後,按照規矩,周進向裡進了一格,邵懷培睡了他的左側,靠近衛生間。20人睡一張大鋪板,雖然有些擁擠,但是,好在是冬天,擠擠也顯得暖和。
寒潮終於還是到了。當天夜裡,雖然聽不到外面的風聲,但是,每個人還是下意識地拉緊了被窩。
睡到下半夜,周進模模糊糊感到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背窩。緊接著,一個身子鑽了進來。我操,鑽進來的可不是秋語薇,卻是睡在一旁的香港佬邵懷培。周進一下子就醒了。
“我操,我可沒那個嗜好。我取向正常。”
“兄弟,別、別別誤會。我,我我實實實在是冷得吃吃吃不消了。我們倆擠擠擠一擠,把被被被子摞一起,這樣暖暖暖和一點,暖和一點。”
邵懷培操著半份普通話半份港腔,結結巴巴地說。這個結結巴巴,一半是普通話不熟,一半卻是凍的。
天氣確實是冷。邵懷培長年生活在香港,那裡現在的氣溫在二十度左右。運江市這種又冷又溼的氣候環境,他一下頭,還真的難以適應。
這次他是和朋友一起來運江考察投資的。大陸正在大規模地進行企業改制、破產重組,想必機會多多。
前一天,他們在運江紡織工業局領導的帶領下,考察了紡織廠。沒曾想,先是被憤怒的工人堵在辦公室裡,半天出不來。後來還是公安出面,他們一行才從廠後面的小門傖偟步行逃出,來時乘的車子,還落在廠區內呢。
晚上紡工局領導設宴款待。經濟再怎麼不好,工人再怎麼發不出工資,招待客人的費用還是有的,要不,我們怎麼稱得上禮儀之邦呢?生意不成人情在,這次談不成還有下次呢。下次談不成還有下下次,反正,將來總是有機會一起做生意的。
晚宴後,紡工局的領導們都散了。工人下崗,天天堵門鬧事,這個時候,他們誰也無心到多功能廳去瀟灑走一回了。
但是,邵懷培這一幫港佬可不同。他們是天天要過夜生活的。回到賓館後,實在無聊,又出門打了一輛計程車,要求送到可以瀟灑快活的地方。
對於這種活兒,的哥的姐們是最高興的了。因為每送一個人,都可以拿到不菲的佣金。
的哥把他們送到了一家叫情緣的歌舞廳,到歌廳老闆那兒領了400塊佣金,笑眯眯地離開了。400塊,一個工人,上半個月班,也不見得能掙400塊。今晚生意不做了,找人喝酒去了。
這家情緣歌舞廳,設施一般,價碼可不一般。好在這裡有他們想找的東西。當4個濃妝豔抹的女郎,扭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