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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甜餅鋪子的掌櫃。
那人衣袍遮面,行在灰暗的牢獄中仿若一座大山。蕭明月伏在案几上仰望此人,只覺得他的身形很是熟悉。衙吏開了門,給他們讓出道來。
小僕就跟在掌櫃的後頭卑躬前行。走至蕭明月門前,先頭掌櫃突然將手中拎著的麻紙包扔了進來,不偏不倚地落在蕭明月的案几上,她嗅見了甜餅的香氣。
只不過……蕭明月懶懶地起了身,皺起眉頭說道:“你當是喂街邊流浪的狸奴呢?”
她已經認出此人來,是同自己在中秋前打過架的。
那日為救孩童而敗於他手的屈辱和不甘,此刻從心底冒出了尖,蕭明月顯然不願意給好臉色。她就那般毫不客氣地盯著人看,仿若目光能將他蒙面的衣袍灼出洞來。
掌櫃頗有傲慢姿態,一雙沉沉雙眸看著蕭明月,他開口說道:“防禍於先而不致於後傷情,你現在同路邊的狸奴又有何區別?”
蕭明月所入耳的聲音並不是那麼動聽,他的聲色粗重沙啞,像是四五十歲的老漢,更遑論他所言所指實在讓人不服氣。
“與你何干?”
“當然與我有關,因為你,我家小僕受到牽連入獄,今日鋪子便少賣了六十個餅,連同那日被你們打翻的餅子,折算下來虧了上百錢。這筆賬,按理來說我應該同你清算。”
已經糟踐了三百錢,又來了上百錢。
蕭明月冷漠說道:“那你便去告官,縣令大人若叫我賠,我便賠。”
掌櫃發出一聲嗤笑,而後往前走了半步,牢獄陰暗無光,讓人瞧不清他的神色。只聽他說:“我若真叫你賠,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都不會放過你,告官麼,看看你現在的處境便曉得也無用了。”
蕭明月坐直了身子,側著腦袋一臉促狹:“聽你這話的意思,是在指摘縣令大人無能,能入高門的皆是有識之士,我瞧你算賬這麼勤勉,或許你想坐堂上那個位置?”
“還未尋得郎婿吧,”他突然轉了話頭,又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蕭明月微愣:“你……”
他知曉自己是女子。
“有這般鬥嘴力氣倒不如想想如何出去,是了,我家小僕還有主人為證,你孤伶一人倒真尋不到誰能來幫你。小狸奴,自求多福吧。”
他說完便轉身就走,身後的小僕甚是尷尬,滿臉的訕笑的同蕭明月頷首,趕忙跟著主人離開牢獄。
蕭明月重新坐下,沉沉吐了口氣。
***
縣令周交接到衙吏來報,說蕭明月自行尋得人證。周交以為這是她意欲胡鬧的徵兆,便不予理會,但隨後衙吏再報,說她的人證是鎮北侯府的翁主時,便覺得事情大了。
甜餅鋪的掌櫃一言點醒了蕭明月。
她欲出縣衙根本不需要等蔣承平案,那日與陳生髮生爭執是為了解救陸姩,陸姩若是出面說情,有了鎮北侯府撐腰,她必然能洗脫嫌疑。
因為憂心陸九瑩在金府舉步維艱,蕭明月作出決策,那便是讓陸姩出面破了這局。
周交改變心意則是因為崔文姬同他分析了其中微妙,眼下想要聽而不聞有些冒險,若被鎮北侯府知曉後必當有大難。與其如此,不如先行稟告鎮北侯府,也意為請示。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周交也只能硬著頭皮親自去侯府拜見。
***
在鎮北侯府前,周交著實被黑壓壓的護衛軍驚了一驚,到底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他很快便冷靜下來。他只是想詢問家僕而已,卻不想小侯爺親自陪著翁主走了出來。
周交深深作了一揖,艱難地開口說道:“小侯爺安,在下縣令周安,今日登門……”
“周大人不必拘禮。”陸灝打斷周交的話,微笑著說,“我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