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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明月經過廊下,將袍子瀟灑一掀,坐在木欄上。
她搭著手臂擺弄小赤鞭,清澈靈動的眸子中帶著笑意,她說道:“這深閨怨婦,倒也警惕得很。無妨,咱也不怕問出什麼。”
夜奴聽不懂蕭明月在說什麼,蹙著濃眉,傻憨憨地站在那。
蕭明月用小赤鞭點了點夜奴的額間,故意揶揄他一句:“你一個小家奴,還想探明少家主的事情,別想了,小孩子想不明白的。我買了蘭陵酒還有你們最愛吃的烤雞,晚一些你再買些甜餅來,給大家分一分。例錢你可按照我的吩咐提前發了?”
“當然發了,大夥高興極了。”
“那便好。對了,縣令府的東西你單獨再跑一趟縣衙,記住不要提我送過一次的事情。”
夜奴哦了聲,蕭明月突然轉過頭來眯著眼問:“我叫你送米肉去清河鄉給我阿姊,你怎的還在家?”
“啊,這不是縣令府來人,我怕別人招架不住所以才親自出馬……”夜奴瞧著蕭明月就要甩開鞭子,頓時嚇得脖子一縮,連忙後退兩步撒起腿就跑,只留有發顫的餘音,“現在就去!”
蕭明月好整以暇地伸了伸懶腰,得了片刻清閒。
其實關於縣令夫人孫氏無法生育的秘密,還是從阿父和師父那裡偷聽來的。
宋寅虎在酒後同宋飛鷹說起幼時若不是學了點木工,也不會賺到本錢開了鋪子,而後又拓寬路子走起了行商。宋寅虎很是感恩孫老夫人曾經的憐愛,對於孫家的很多事情他都從未對外人說起。孫氏女娘總有那麼幾個無法生育,孫氏便不幸如此。
蕭明月雖未同縣令府打過交道,但總能從市井中聽聞一些小道訊息。
縣令夫人孫氏十幾年來無所出,卻依舊與縣令大人舉案齊眉,恩愛如初,簡直羨煞眾人。可有些東西騙騙深閨的小女娘便罷了,蕭明月光從縣令訂購的貨物冊上便能窺見一二,這天下的郎君,除了阿兄宋言以外,估摸著沒幾個清白的。
至於孫氏,橫豎也是自欺欺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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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孫氏派了個女婢前來送信,那是二人所達成的契約交換物。
孫氏經過家奴打探回報,蕭渺就是宋氏商隊的少家主,其父宋寅虎確實幼時在孫氏做過工,蕭明月所言沒有一句假話。如此,孫氏提出要蕭明月替自己找出縣令的外室,並將蕭明月索要的金家小三郎安葬費及撫卹金的帛書奉上。
帛書上頭的畫押人正是大房淩氏。
蕭明月在聽到金老夫人和朱管家對話時便心存疑義,她行於關外郡縣曾結識了很多服役戍邊的吏士,從未聽說過戰死者無撫卹,當今孝帝更是鼓勵男子受募從軍,金少儀這種為國捐軀卻悽苦歸鄉的事情基本不會發生。
淩氏對朱管家所說金少儀是逃兵的事情更不可能。
若是逃兵被斬,那麼金家在楚郡的所有良田、房鋪與資產皆被充公,管你在縣衙是有個縣丞外甥還是兒子的,統統抓走。
二房秦氏因喪子悲痛,再加上金如晦風花雪月,她一個婦人哪還有心思出去講理,再者最重要的一點,若真是金少儀叛逃,經她這麼一鬧全家都得跟著遭殃。金老夫人身體不便更是無法出府,這樣一看,二房倒真是不認也得認,淩氏便是如此拿捏住的。
淩氏既然有個縣丞外甥,想必裡應外合也不是什麼難事。只不過,蕭明月看著手中的帛書,為國捐軀者賜葬費兩萬錢,淩氏也真敢拿的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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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明月並沒有將帛書交給金老夫人,而是給了淩氏。
果然淩氏耐不住性子,面上閃過驚慌之色,睫毛簌簌抖動,想了半天硬是給自己找出藉口:“想來逃兵一事是我搞錯了,這喪葬費我正要歸還給二房呢,娣婦最近悲痛憂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