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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夕有些懵地看著他,話語裡是完全說不清的迷茫,“當初,難道你不是因為討厭我才做出那些事的麼。”
“討厭?”酒精讓鬱照的意識微微開始模糊,他重複著樓夕的話,不由笑出聲來,“我怎麼會討厭你,要知道,我做夢都想和你樓夕在一起。”
這話說得真切,就連江炎都忽覺有些震驚。
季婷也是有些心疼地看著鬱照並不自知的模樣,下意識地扶過他的臂彎,“都是過去的事了,別提了。”
“怎麼能不提,”過多的安撫讓鬱照的心愈發焦躁起來,竟是極快地站起來,一把抓住了樓夕放在餐盤旁的手,“你今天不說清楚,這個坎,我鬱照就走不過去。反正事情都過了這麼久,就算是‘死刑’,也該給我個理由罷。”
樓夕對鬱照突如其來的“拷問”顯然有些慌亂,幾乎是掙扎地抽出在他掌心的手,語氣不定,“我只是不喜歡被人打擾的生活。”
短短几個字,卻讓鬱照原本揚起的火苗生生被澆滅。
“當時是我考慮欠佳,”鬱照略帶悔恨地說著,灼灼的目光裡只剩下樓夕的俏面,“那現在呢,如果現在我再問你一次,你的答案還會和原來一樣麼?”
卻是話音未落,便看到江炎一併而起的身影。
“對不起,她現在是我的。”
江炎的落字清晰有力,樓夕抬起頭,忽然地模糊了視線。
這就是從早晨開始他想要表現的麼?
還真是,倔強得像個孩子。
海鳥飛過,一時間氣氛緊張得有些尷尬。
鬱照一臉苦笑地低下頭,揚手又是幹了一杯,“樓夕是個好姑娘,江炎。還真是,便宜你了。”
“行了行了,我們說點別的吧。”季婷一把奪過鬱照手裡的高腳杯,忽然有些著急起來,“要說起來都是我,什麼都不知道,就石頭斧頭的瞎掰硬湊,把你們這對冤家給集合起來了。”
樓夕搖搖頭,笑了,“其實有些話我也覺得該說清楚,不然誰心裡都不舒服。”
“別說是那時候,哪怕是現在,我可能都不懂什麼叫喜歡,什麼是愛,”樓夕有些自嘲地說著,緩緩的語氣如漣漪般溢開,“那時候我以為你討厭我,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起那麼多事,現在想起來,也真是幼稚。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能對當年事情這麼上心,如今再碰到,我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樓夕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蒼白的臉上微微泛起紅暈,“可是事不如前,就像你看到的,或許我並不是適合你的那個人,而我,或許也已經找到了適合我的那個人。”語罷,竟是那樣直白地看著江炎,昂起的小臉上是忽然昂起的笑意,“就算我找到的那個人沒有那麼溫柔,甚至不懂什麼是浪漫也沒關係。因為在他身邊,我就會感到無以倫比的安全感。”
海鳥長鳴,一時間的鴉雀無聲。
“樓夕,”江炎回過頭,漆黑的眸子裡漣漪四起,“你這是在跟我表白?”
大概原本就有些醉了,又加上悸動的暈眩,樓夕有些迷離地望著江炎,不假思索地點點頭。
一時間,那些高興的、喜悅的、歡愉的情緒幾乎要將江炎吞滅,他低下頭,聽見胸膛難以遏制的心跳。
樓夕就這樣抬頭看著他,直到終於的終於,江炎再也遏制不住那些千千萬萬的衝動,帶著如流星般墜落的深吻,一點一點,落進她的唇間。
還有他身上熟悉的薄荷清香,隨著舌尖小心翼翼的湧動,糾纏著她,不肯放手。
這是他做了整整五年的夢,而她,是他想了整整五年的人。
夕陽西下,浪拍沙灘。
兩人就這樣忘情地吻著,彷彿時間早已不在。
季婷有些驚愕地看著江炎像個孩子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