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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忘記,這使我開始厭倦人世親情,更任性地*自己了。這個老流氓,就是被介紹給二姐的未婚物件,長居廣州打流,初次見面大家滿意人樣,家裡困難了,父親希望找個好人家幫自己,只是沒想到會是這樣。接觸一久,便發現了這人手腳不乾淨,嘴滑人懶。再一打聽,原來是個下三爛的人。二姐當然不同意,父母更不願犧牲女兒的一生幸福。於是退婚,流氓來家裡胡鬧,恐嚇。我嚇得晚上睡別人家裡。二姐帶著弟弟,早偷偷地藏了起來,親戚怕他殺人;家裡只有父母,他們睡不覺,又怕那人白天投毒,晚上縱火。後經村幹部協調,以及很多是非雜議,父親在接受鉅款賠償下,終結束了這蒙羞與侮辱。當年,我的學費是三十五元,家裡卻賠了老流氓家一千三百九十八塊。攤牌那天,家裡一下子擠滿了人,看熱鬧的,聽笑話的,來勸架的踩踏了屋前的地基,經此一劫,家如水洗。過了四年,父親才有錢請石匠修好。我和二姐,一家人記下了這份羞恥,也看透了一些親人的冷淡。忘不了!怎能忘掉這刻骨銘心的兩年?一下子,便明白了弱小人群,貧困之家的處境。於是,又想起了自己的出路,唯有讀書。
老流氓當著我的面,把貼在土牆上我的獎狀撕了下來,當著鄉親們的面,他把桌上的菜飯碗高高舉起,掀下來砸得粉碎,狼吞虎嚥吃了飯,碗筷丟在桌上不管,後坐到屋邊的石牆上抽菸,兩眼仇恨,開始吼叫……
我的學習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拾起書本,我想從頭再來,這已是初三了。淚溼雙眼,我開始為自己的前景憂患起來。半年努力,我趕了上來,成績到了年紀第四,班上第二名;天故意要做弄我,沒過多久,卻被個同學把一切毀了。
心恢復如初,一點兒也不平靜。
新學期,班主任讓同學自由組合同坐。村裡一老師的兒子,沒人敢同他坐,我卻毛遂自薦。瘦小的我,同高個的昌文同學坐在一起,很不相宜。久了,便明瞭這龜兒子無賴,不求上進。上課,他不是私下議論班上某女同學的乳房屁股,要不玩紙牌,或看三流雜誌。課間十分鐘,一點也不放過,鬧翻了天。自習課老師不在,他簡直無法無天,他周圍還有幾個同學,更是如此。
某位老師指責了他們,背後,他一定會帶頭去偷偷報復。又想起了那瘦小的化學老師馬平毛,以及馬老師的妻子,他們夫婦的恩愛,曾因昌文無聊地撞他的房牆,打碎玻璃而破壞了,氣得馬老師跑來當眾罵娘。那時,我極受教我們初三代數,幾何解析,又是校長的肖體玉老師器重,他喜歡我的邏輯思維和分析能力,後來見我如此自甘墮落,曾狠狠地說了一句“近墨者黑。”
開始感到不適了;忍耐著。後來實在受不了,便去找班主任換位置,沒想到黃小華說了我的氣話。破罐子破摔,我樂在其中,知自己人生沒有了;成績因此直線而下,又到了中游。耳聞目睹,我的心似乎脫離了課本。處於正長身體的前夜,青春激情一夜迸發了。沒人引導我,心飢渴咆哮。苦悶的暗夜,目光投向了流水聲。女性的肌膚與*,她們成了夢裡的一部分,精液遺在冰冷的夜裡,我那一張舊了的被單上。夜裡常睡不覺,或在煤油燈下翻閱那些雜誌,在文字裡尋找慰問,或黑暗中窺視一點光。為此苦悶不堪,待醒過來,我離會考僅初三下期了。
我的黃金時代,只剩下五個月了。
*之心自抑了,又遊向課本。在這個新學期,我脫離了這龜兒子;我憎恨他,更憎恨我的班主任。我開始努力,不為日夜;清晨五點,醒過來讀書,夜裡挑燈到三更。半期過去,我的成績又趕了上來。不久中專預選,我因基礎不牢而落線了。我流下了淚,第一次為自己流淚。傷感由此而生,後來每遇挫折,總容易流淚。當時,預選中了二位同學,但會考錄取只有一個,這人就是我讀中心小學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