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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十分珍視它。」
「……不過是……」
「不要在口是心非。」這次,繼國緣一不想再聽黑死牟的決絕之言了。「兄長大人……或許再一起開始,我因為你的背叛而生氣、惱怒,但是一切怒火的背後,剩下的只有對您的思念,難過,以及分別的困苦。」
「不曾想與你分別,可是因為父親的緣故,雙生子的『詛咒』,我們由此分道揚鑣。」繼國緣一說,一字一句源自肺腑。「多年後的重逢,是我無法抑制的喜悅。你願意與我同行,是我無法剋制的歡欣。」
「四百年前的恩怨,我遺憾未能將你從這惡鬼之身中解救。讓你在這四百年的罪業中苟活。不斷地累積滔天的罪惡,增加往後墮入地獄必須承受的無邊業火……」
「多麼可悲啊……兄長大人……」
繼國緣一落下淚來,濕熱的淚珠氤氳,透過衣服,讓黑死牟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真誠與悲傷。
「我不需要……也不值得你的拯救……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是我甘受的懲罰,是我應受的罪孽……」
黑死牟因為對方靠近而僵硬的身體緩緩放鬆下來,聲音沙啞,好似從朽木的內心發出,帶著沉痾的老氣。
「無論是……生前承受的孤獨,還是……死後遭遇的懲罰,都與你無關……」
繼國緣一輕呵,「你忘了嗎?我們是雙生子。」
「何為雙生子。我們本是一體的靈魂,你就是我,而我就是你。」
「不,你是光,而我是影。我永遠比不上你!」
「有光的地方,就會有影存在。光影隨行啊,兄長大人。」
「可是,你是強光,你是太陽!」
「太陽只能照亮白晝,而你是黑夜裡唯一的光。」
「緣一……」
「兄長大人……」
兩兄弟一來一往,最後開始說一些文藝又肉麻的話。縱然傑森在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之前,骨子裡也是個文藝青年,喜歡讀一些情感類的書籍。
但是此時此刻,他如果還能控制自己身體的話,恐怕早已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想要趕快找個地縫鑽進去,遠離這兩兄弟之間的恩恩怨怨。
『他們兩個到底什麼時候能結束啊?』
傑森著急。
第122章 上弦一,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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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段時隔四百年的隔閡,在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夜晚,一處猶如當年一般的湖泊岸上,最終得到了釋懷。
看著擁抱在一起的兄弟二人,傑森露出了笑容。
此番情景也讓傑森不由地想起自己的那些兄弟們。自認為還算是熟悉的迪克,接任他羅賓位置的湯姆……
在此番冒險之後,他能否有機會將自己的心結開啟呢?
靜靜地等待兩人相擁後,傑森看了看天空的月,估摸了一下時間道:緣一前輩,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今晚我們還有其他計劃呢。
緣一這才從與兄長冰釋前嫌的快樂中脫離。他鬆開黑死牟,但是依舊與他緊貼在一起。
「兄長大人,自你變鬼,依舊四百年了。」緣一撫摸上黑死牟的臉,手指掃過他不同於正常人的眼睛,「你想要超過我,成為第一武士的願望也已經實現。」
「兄長大人,與我一同離開人世吧。」緣一溫柔地說,輕輕地再次摟住與他命運相聯的人,「兄長發現的罪惡,我會與你一同承受。無論是灼熱的烈火,還是刺骨的寒冰。
我們永遠在一起。
下一世,我們,還做兄弟……」
黑死牟睫毛輕顫,輕盈的眼淚緩緩從他的眼角滑落。冰涼的,落在緣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