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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繼續說。
“你帶我來看流星?”
“不,我帶你來,許給你今後的快樂。”
那天晚上,我和他等了好久的流星。他就一首詩一首詩的講給我聽。後來,我終是沒有等來流華的星輝,就昏昏睡去了。我只記得最後一眼,我看見了晴嵐哥哥的耳際——我依在他肩上睡了。
我又嗅到了尋覓已久的氣息,恬靜安謐。
睡夢中,彷彿有人在我耳邊說著什麼,狀似承諾狀似安慰。
我的日子就在我和晴嵐哥哥的懵懂自由中加深明亮起來。心如止水的日子,我想上善若水,那麼就這樣渡過殘生吧。
他不提沈豫鯤,亦不說自己。他深邃的眸色中,蘊涵著太多的感情。我想,他在等待某一個人出現。
只是,自己會是這個人麼?
我不再有所謂自信了。
在初戀之後。
三年孝滿
我除掉重孝,放下的還有心裡的深重悶索。
八年時候,皇伯伯也是大病一場。三年之後的他,明顯老態了。頭頂花白,眼神不再凌厲,常常和煦地笑著看著。
那時的小姨慌亂無助,而如今的她似乎在心裡藏了個秘密,答案只有她一人知曉。
我,也不再年輕。
我把少女最好的豆蔻年華給了自己,而不是某個月夜某個背影。
“阿嚏!”我突地打了個噴嚏,晴嵐立刻緊張地皺眉:“受風了吧?在外面站這麼久。”他話裡滿滿的,都是不客氣的責備。
我抱歉地笑笑,摸摸肚子,“你是不是擔心他比較多啊?”我也挑眉看他。
他也不理會我,只抬眼對沈豫鯤說:“沈兄,今日難得一見,我和承歡也出來許久,不如一同到寒室一敘?”他看我一眼繼續說,“承歡素來體寒,今天春雨潮溼,實在不宜……”
沈豫鯤點點頭,“改日再敘吧,我和雅兒也要早些回家,”他一邊抬頭看天氣一邊說,“況且今天恐怕路上耽擱的時間要再久一點。”
沈豫鯤,他,還是不能直視我們這段無疾之戀。
望著他抱起雅兒走進雨霧時,我深深出了口氣。沒有什麼話語,我仍是痛快的放下了心結。
“晴嵐,”我靠在他身上說:“你當初有沒有後悔答應娶我呀?”
他緊緊懷抱,在我的髮鬢輕吻了一下,啞聲說:“後悔了。”
不待我驚異,他沉厚著嗓子說道:“我後悔自己愚鈍,沒有給你一個求婚,反是委屈你來向我求親。”
我微微顫了一下,眼睫晶瑩,視界模糊一片……
雍正十一年時候,我興沖沖地請了旨出宮。要到張大人家的府上找許久不來交輝園找我的張—若—靄。
習慣他慵懶地倚在角落裡,淡淡地給我講故事,從漢歌樂府到文心雕龍,從梁祝到西廂。
就在我守孝的最後一段倒數中,他卻消失了。去問弘曆哥哥,他只臉色一暗,推說不知,可他眼睛裡明白的寫著隱瞞。
來到耳房,說明來意,門房竟然面露難色。我撅嘴:我一位格格親自過府探望,他還有什麼為難不成?
“承歡格格?老臣叩見……”身後傳來一箇中年的渾厚聲音,我趕忙回身,扶住要行禮的張廷玉大人。阿瑪在世時,他便是同僚,現在更是皇伯伯的左膀右臂,我怎能受得起他這一拜呢。
“張大人客氣了,承歡今天也只是微服拜訪。有些時日沒有看見晴嵐哥哥,昨日畫水墨時有些問題,今天順路來請教的。”我恭敬地說。看他一身朝服,想是剛剛退朝回府的了。
張大人並不說話,已經有些昏花的雙眼慢慢地浸出些水汽,許久,他開聲說:“格格屈尊降貴,來老臣的敝室,本當好好款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