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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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呼,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他望了望天上的月亮兄,把扇子開啟,徐徐抖了抖,才彷彿漫不經心道:“即使如此,公子喊某一句‘君’便是。”
“君君君君……狐狸君?!”我驚嚇得從石凳上跳起來,手上的酒埕子“啪”的一聲掉落在地,香消玉殞。我的口中像含了塊千年寒冰,說話委實不利索。
此時此刻,碧水客棧裡的討論在我腦中聲此起彼伏,氾濫一片。
有的說,君乃是個千年妖狐,變幻莫測,眼睛是會勾人的魂兒的。他的門徒三千,來去無蹤。爹爹曾說,妖狐最擅變幻,迷魂術能把普通人迷個七葷八素認得了爹爹認不了娘,而其中以九尾妖狐更甚,我們平素能聞得三百年妖狐的氣味實屬不易,而九尾妖狐,即便呱呱落地,無需修煉,也聞不出一絲一瓣的狐狸味兒……
我突然站立起來,本就微醺,腿腳不穩,後腳一退,恰巧踩在護城河邊襦軟的泥潭上,撲騰一聲掉落池邊。
所幸落水之前,我尚能扯破喉嚨千迴百轉的吼一嗓子,“阿君……!!!!!!”
那夜委實狼狽。
離歌之幽會
“啊嚏!啊、啊啊……嚏!”
丫鬟妙語怯怯的遞上小手絹,尚未捂得我的口鼻,我又悶聲打了幾個噴嚏,將視線從手絹上轉回來,劈頭蓋臉對丫鬟一頓兇,“笑什麼笑,本小姐不過出外賞月感染風寒罷了,哪裡有那麼嬌弱?啊、啊嚏!”
丫鬟連珠伸手揉著鼻子,猶豫著道,“連珠只是看著小姐這個樣子,忽覺自己的鼻尖也癢起來了呢。”
妙語在一旁笑得更深,“妙語只聽說如果連續打三個噴嚏,就證明有人在想你。連珠,你說是誰家公子在思念我們家小姐呢?”說完又捂嘴笑。
我悶哼一句,一手指著她的頭蓋骨,“本來就不應該幫你們起這麼一個晦氣的名字,一個妙語,一個連珠,合起來就會笑話我。去去去,都給我面壁去。”
她們都退出去之後,我又後悔了,託著腮在屋裡冥思苦想,其實不怨她們要如此笑話我。
那夜落水之後的記憶已經迷糊,昏昏沉沉間只記得有一雙穩健的手把我從河裡撈起來,再之後的事就不認得了。我問過爹孃,卻只說是城門西偶的大夫催人來請,說是有人從河中救出我後,把我往大夫那兒送,一溜煙就沒了人影。
大夫報過來,也只說是一名長得極為標誌的公子。至於怎麼個標誌法,眼睛是不是長在鼻子上抑或是鼻子長在耳朵旁,卻也沒個準信了。
七月七的護城河水雖未結冰,秋意卻一日比一日涼,池中的水含了七八分的涼意。我在水中泡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被人撈上來後也有些不省人事。迷迷沉沉之際,只記得有一雙手,輕輕撫著我的臉,喚著,“啊年,啊年。”
我被撫得臉龐發癢,不情不願的睜開眼,對上的卻是表哥狹長的眸子。我一激靈差點兒從床上蹦起三尺高,哆哆嗦嗦喊了句,“表哥。”
他低下眼,手一時半會沒收回去,只歡喜道,“表妹,你昏睡了兩天兩夜,如今終於轉醒了。”
我在他眼中見出些許不尋常的東西,卻不好發作,只能冷冷掃了他的手一眼,他雙手悻悻收了回去,一雙眼卻笑盈盈望著我,望得我頭皮發毛。
我正想尋個藉口打發他出去,他卻板著面孔,著實把我好好訓了一頓,“那日你喚我幫你尋套男子衣服,說是進內室換身衣服便與我同去,誰知這身衣服一換便是半個時辰,我命連珠進屋尋你,卻只撈個人去樓空。表妹,你想看燈會,也不能貿貿然一個人去,外頭艱險,遇到登徒子可怎麼辦?”
我心中納悶,表哥外在儀表堂堂,一表人才,居廟堂之高,在京兆府中身居要職,但內在卻腐朽迂腐得像學堂的夫子,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