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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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小兒哭得悲切,我也循聲走過去,剛想學著他孃親一同寬慰他,不想他的孃親只一陣風吹過的工夫,已然消失無蹤了。
而這名小兒卻陡然回過頭來撲向我,悲慼道,“孃親,孩兒真的長得很醜麼?孩兒很醜麼?”
娘噯,那名小兒回過頭來,可是把我嚇得汗毛直立。
他的頭髮漆黑濃密,如瀑布般散落下來,方才背對著我還不曾發覺,如今臉直勾勾在我眼前放大,我嚇得踉踉蹌蹌後退兩步,再抬眼仔細看他,臉上長得不倫不類,臉形狹長,滿臉是毛,真真是人身狐面,卻又一味的纏著我叫“孃親”。
我被他嚇得滿屋子亂竄,手忙腳亂爬上了矮桌,又攀上了床,再向前行,堪堪要撞牆,身子又被那小兒抓住。我與他在那狹窄的屋內你追我趕,左躲右閃費了我一番功夫。我跑得淋漓是汗,一不留神,磕倒在地,他嗚咽著撲向我,嘴裡喃喃喊著“孃親!”
我嚇得三魂去了六魄,閉上眼直唸叨著,“嗚哇,妖孽輩出,天要亡我啊。老天保佑我,這是個夢,這是個夢,這真真是個夢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當真聽到我的請求,只聽見砰的一聲,腦海裡像是猛地劈出兩道閃電。我一驚,頓時醒了,再摸摸額頭上涔涔的汗滴,只覺著這光天化日下做的一場白日夢,當真嚇死個人。
我醒過來時,屋內晨光熠熠,我的心跳仍舊很激烈,尚好床上一頂青幕帳提點我,我尚在家中自己的床上,而不是在那光禿禿山裡的茅草屋裡。我又喘了喘氣,尚好那人身狐臉的小兒沒追著我到現實中來。
孃親坐在床沿邊既欣喜又愁苦的看著我,見我轉醒,急忙招呼妙語、連珠過來服侍我收拾妥當。
原來我已經在床上昏迷了一天一夜,嚇壞了家中二老,孃親守在我床榻前,就怕我一個不小心失血太多而死。= =
別人來葵水,是來的隱晦低調,而我來葵水,則是足足昏睡了一天一夜,鬧得府中雞飛狗跳,差點鬧出個大陣仗。
如此,我在床上又被嚴格監控了幾日,待得葵水走了,我也差點在房中悶出病來。解除禁閉之日,我捂著狐狸毛毽子小心翼翼出了門,在路上溜達了半天,閃身走入碧水客棧中。
客棧前依舊車如流水馬如龍,客棧裡花月正春風,人影姍姍爍爍,我落座之後,又閉眼聽了幾首小曲,手指按在桌上怡然打著節拍,正搖頭晃腦自得其樂之時,正正撞見了一個熟人。
原是那日碰我手肘,跟著我下注的路人甲大叔。他看見我,十分熱情的又碰了碰我的手肘,我很不厚道的想,那興許是他打招呼的特殊方式。
他說,“覺年公子別來無恙?”
我嗯哼幾聲,匆匆與他敘了舊,談話間,客棧裡忽而喧譁不止,我眼簾一抬,一名標誌的人兒便悉數落入眼中。
那人眉眼如畫,身上佩著柄劍,望上去頗有一些英姿颯爽的風範。我自小在家中習武,見著的男人甚多,卻無一個像他這般好看的。細數我十來年的時光,最看得上眼的便是狐狸阿君那張臉了,他那皮相雖說有時會散發點邪魅誘惑的邪氣,但那邪氣套在他身上卻正好顯出他的不落於俗來,多一分是流痞,少之一分又太剛毅。狐狸界長相均是俊美不俗,這句話在阿君身上真相了。
打個比方,若然說阿君那張臉是俊美得剛好,在他之下的相貌便是普通平庸,在他之上的又流於女氣。而眼前這人便剛好是比之阿君還要再過一點點,用通俗的話來說,俊美得太過火,顯得有點兒娘娘腔。
我打量他甚久,終於做出關於他相貌的品評,心中很是欣慰,見著身旁大叔一味在扮星星眼,槑然問道,“大叔,你認識他?”
大叔的嘴型頓時成了個“O”,他朝我擠眉弄眼道,“碧水客棧裡大名鼎鼎的承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