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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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帖子出外辦事,歸家的那日我總是在斐彌山口乾巴巴的等著。斐彌山上長年累月積雪,雪積得厚實,一踩下去腳丫都沒了影兒。
倒不是我倆鶼鰈情深,乃是因著每次他回來,總會帶些好吃的,每次想起祁蒙山上的嫩筍,王母娘娘園子裡的蟠桃,太上老君小廚房裡偷偷做的新菜色,我便饞了嘴,情不自禁站到風口上,掠過崇山峻嶺尋找他的身影。每每吃到美味,便是喜不自勝。
有次他晚了半個時辰,回來的時候我差點兒成了雪人。阿君摟著我暖了一宿。隔日我睜開眼睛,便見他坐在床前,與我認真道,“小貓下次別再犯傻在山門口等某了。”
我聳了聳肩膀,嘿嘿傻笑,“這樣你回來就見不著我啦。”
他愣了一愣,隨之失笑道,“唔,只要小貓一日在山上,斐彌便跟著冒傻氣。”又颳了我一鼻子,“所以,小貓不出來,某也看得見你的。”
我也只得弱弱的應了。
離歌之司命
自阿君捅我一扇之後,這些往日裡互相調戲的、討好的、情深深雨濛濛的場景,那些看似情深似海的橋段,我再記不清楚了。
唯一記著的,便是他在最後的當口,似足無奈的捅了我一個大窟窿,鮮血在我眼前糊開,似極我嫁給他那日穿著的大紅嫁衣,上頭綴滿了珍珠,像是諷刺我自以為如珠如寶,免不了吐沫鹹魚眼珠子的命途。
阿君待我,除卻最後的一刻,也算不薄。只是我時常想不明白,待我千百般好的狐狸相公,為何會在眾狐面前硬下心腸捅我一扇。時隔世易,這個疑問,與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一樣,成為我心中無法解開的兩大難題。
只是耗盡我一輩子的時間,我再也探尋不出真相了,因著我再也看不見他。
我的魂魄輕飄飄自體內浮上來,一眼便瞥見一黑一白兩個小神,舌頭拉得老長,頂著高高的帽子,後頭還用繩索繫了一串痴男怨女,兩條隊伍走得甚是歪曲。
我捂著小心肝嘆了嘆,唔,他們倆時辰還掐得真準。
爹爹常說,不要害怕死亡,那隻不過是輪迴,不要懼怕黑白無常兩位司命,被他們接引並非壞事,說明還處在輪迴裡,沒有成為孤魂野鬼遊離人世。也有命途不凡之人,生來便是仙胎,在亡故之後會有佛祖的接引,仙樂飄飄,蓮花飛散,上達極樂,那只是一小部分階級分子才能擁有的殊榮。
於我,大抵還沒有那般超凡脫俗的靈性。
我甚不習慣騰空的感覺,再者見到自己的肉身還大喇喇躺在阿君懷裡,身上戳一個大洞,血嘩啦啦流了一地並一池子,委實不光彩。
我只灰頭土臉的朝黑白無常兩位司命飄過去,拜下身子誠懇道,“覺年見過兩位司命,問兩位司命好。”
他倆倒是一幅見怪不怪的神色,其中一個翻開本子,與我細細的核對身份樣貌,免得抓錯了人。另一個見我後頭風雲變色的景象,不禁嘆道,“原著你是被你相公捅死。”
黑無常翻完賬子,甚為驚異拍拍我的肩膀,“喲,不容易啊,還嫁了位神仙。”
我嘿嘿乾笑兩聲,與他打著幹哈哈,“還不是被捅死了。哎呀,兩位司命還真不容易,三更半夜的,還要累你們倆跑一趟。”
這一回生兩回熟,只消幾句來回,我與兩位司命倒混了個臉熟。他倆其實好說話得很,裝出一副嚇人的樣子,也不過是為著工作的需要白白添了幾分煞氣。除去這個的因素,他們倆比誰都合顏悅氣。
在我們談話的間隙,後頭還時不時的有剛吊死的冤魂朝我直襬鬼臉。哎呀我的娘,他那副臉蛋兒,是真真沒法子看了。我強忍著倒退幾步,只差兩位司命將繩子往我手上一扣,便可隨他倆下去陰曹地府走一趟。
大抵是我狗腿拍到了大腿肉上,白無常見我一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