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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當他換了身女裝出來,我還是被震撼了一小下,捂著小心肝狠狠跳了三跳。見今即便我是女子,卻也覺著她的這身女裝十分曼妙。娘噯,如若我不是名女子,恐怕也會一發不可收拾的愛上她。
我在心中細細品了一遭,換了身女裝的閣主施施然走過來,朝我抿嘴笑,“這身衣裳好久不曾穿過,如今倒覺著咯得慌。”又自言自語道,“還是閣主的那套男裝瀟灑俊逸,瞧瞧,這絡纓,這裙子,薄得像窗戶紙似的。”
我嘿嘿笑了笑。
曬書自然要去藏書閣,甚好阿君愛看書,藏書閣離得亦不是很遠。閣內藏書豐富,殘本、冊子皆擺放得齊齊整整。
詩娘指著兩大櫃子書道,“今日便曬曬東邊書櫃上的吧。”又捂著嘴笑道,“覺年公子,今兒可是要麻煩你了,這活兒消耗的體力忒大,小仙們力氣不足,每次都累得狗趴一般,實在難看。”
我擺擺手,乾巴巴笑了笑,“不礙事,不礙事。”
於是乎,她邊指揮著我幹活,一邊坐在凳子上搖扇,我將將搬了一摞書出去,尚未喘口氣,又撲騰進去再倒騰一些出來。
到最後書統統搬出門外了,我累得直接坐在地上喘粗氣。詩娘站在一旁慢慢悠悠鋪開書,一字一句道,“咦,這本書裡還夾著當年詩會上君寫給我的小情詩哎,待我給你念一念……”
她的聲音倒是蠻好聽,阿君的詩也寫得忒靈氣。我只消聽上三段,便只得個趴在地上撿碎了一地玻璃心的份。
詩娘仍在一臉盪漾中,情思悠悠道,“雖則君對於這般風月情事十分含蓄內斂,但這數十萬年來惹的桃花債可是不見底的深。他的那張臉委實招桃花得很,別說女仙,便是那男仙,在他面前也有些把持不住的。我亦曾勸過他換個別的模樣,他倒是坦蕩,說新的模樣看著詭異,用著甚不慣。作為他未過門的妻子,也只得在這山上與他作陪,將他身邊的雜花雜草清除頤盡,免得在跟前晃得眼暈。這麼天長日久的,也只攢了這麼些酸詩,然而在我心中卻也算是甚慰勞了。”
她這麼一講,我在心中略略回憶一番,委實想不起第一次與狐狸阿君見面是何時了,循著線索一條一條往回探,才想起是在打擂臺上。
彼時我一副心思全在那琉璃盞上,雖則被阿君的臉晃得神思恍惚,倒也還算鎮定自若。
那把琉璃盞現今仍鎖在我家中的櫃子裡。思及此,我倒是頭一次覺著想家了,也不知爹爹孃親見著我的家書沒有,妙語和連珠可還安好,表哥是否依舊愣頭呆腦。
待我歇得差不多,詩娘拍拍手,將我自地上扶起,“時辰也差不離了,我們去找君一同吃午飯去。”
我便像個孤魂野鬼一般被她拎在手中,朝著阿君的書房進發。
實則我並非想以這樣灰頭土臉的姿態出現。我在心中思忖了許久,方才覺著這實則是個計謀。
閣主在我面前好生教訓了那聖衣小仙,雖則不是一開始就排好的戲碼,然則我聽牆根之事,絕然瞞不過她的耳朵。閣主將那戲碼通透過了一遍之後方尋我出來,是為著警戒我。
這一招,喚作敲山震虎。
另一面,她又假意與我交好,明著暗著讓我放鬆警惕,又在我跟前將那些酸詩流水般唸了一遍,此乃以退為進。
詩娘步步為營,在氣勢上,在造型上,在為人處事上,顯然高出我不是一截兩截。我又拿什麼來和她鬥?
如此想來,委實洩氣。
離歌之三寶
詩娘拉著我向著阿君的書房殺去。
我在心中估摸了一趟,覺著她在這兒住了那麼漫長的一段歲月,對於這兒應當是比自家房子還要熟的。
書房外有兩隻狐狸小仙守著,見著詩娘自是無需通傳,門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