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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師父早已經推算出,九師兄的事情了?”
師父沉默不語。
我似遭天打雷劈。
若是所有的事情師父都可以推算出來,那我活個啥,修行個啥。
靠。
我生無可戀了。
流年之長久
我在凡間也見過那些扯著旗子出來叫賣的“賽半仙”,平素我總以為那些不過是凡人扯塊白布出來招搖過市,憑著三寸不爛之舌賺取碎銀子餬口的勾當,而後我才曉得,那些八成是修行的仙君下凡歷練的,講得對頭的,那叫推演之術,講得不對的,那叫與普通百姓嘮嗑忽悠,也叫賣柺。
我想了半日,一拍大腿,才恍然大悟般,“原來所有事情師父您全都知道!”又抵著頭,半信半疑,“師父全都能演算出來?”
敢情我此回情深意切拜的這位師父,還是名曉得算命的師父?
師父揉了揉太陽穴,作沉思狀,方淡淡道,“唔,十有八九吧。”又定定望著我,似笑非笑勾出個笑,眼神空遠,“也有某推演不出的,就比如……遇見小十四。”
師父好整以暇,面上淡淡,“又比如,收了小十四。”
我淚流滿面。無言以對,唯有淚千行,趴在師父腿邊,淚眼婆娑,扯著嗓子嚎啕,“師父,徒兒不孝……”
師父怔了怔,捧起我的臉蛋左右瞧了瞧,唔了聲,“某瞧瞧,十四哪裡不孝了?”
我捂著臉不給他看,支支吾吾道,“十四在山上為虎作倀,趕走了九師兄,還一味以為、以為師父是一名淡漠的仙君,絲毫不顧及師徒之情,置九師兄於不顧。十四以小人之心,度師父之腹……”
我揪著衣衫,低聲呢喃,“師父,師父,小十四錯了。”
彼時我當真傷了會心,啪嗒啪嗒掉了些金豆豆,師父摸了摸我的頭,再皺一回眉,然後師父他他他他居然摟過我的腰身,把我放在他腿上,又捧著我的臉,好聲好氣的哄著,“十四莫哭,都是師父的錯,是某的錯……”
聲音凌亂而細碎,態度從來從容不迫的師父,也有這般慌然的時候。
淚水糊滿我的眼,眼淚漫過眼眶,模糊的視線裡,我只隱約看到一個身影,犖犖棹棹,似縈迴在夢裡的,那股子熟悉勁兒……
我的心,被狠狠的衝撞了一下,疼得齜牙咧嘴撕心裂肺。
記憶走了個回回,神思遊走。
因著凌霄上山比我早,我少不了在他面前探聽些靈鷲山上的秘辛,諸如為何十二師兄如此痴肥,諸如大師兄及九師兄的武藝哪個更高強,又諸如山上哪處地方最好打野兔……後來我把山上所有大小問題都提了個遍,又把主意打到一身寶氣的師父身上。
彼時我是那般問凌霄的,我說,“你覺著,師父他,是一位怎樣的神君呢?”
凌霄愣了愣,撓撓頭,“私服他不就是一個老頭子。”
我咋舌,瞪大了眼,“老頭子?!”
凌霄瞥我一眼,又補充道,“老狐狸。”
“老狐狸?”
凌霄不無無奈道,“小妞,你是永遠猜不透私服在想什麼的。譬如他對一個人好,那不見得是真的好,他待一個人不好,也不見得是真的不好。”
“總而言之,私服對一個人好,是不會讓人輕易看出來的。私服他對待感情,太過內斂……小妞,你要相信,私服他活了萬萬年,總有一些地方看得比我們深遠,私服想的事情,老複雜了去。”凌霄想了想,又道,“私服就是一隻隱藏很深的老狐狸。”
彼時凌霄怎麼說的,大都較不得真。他大抵想在師父身上蓋戳,寫上“危險輕放”或者“生人勿近”四個大字,好像碰觸到師父,便又隔著危險更近了一些。我卻始終覺著,即便師父是一隻狐狸,一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