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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跨越了大半個庭院去和表哥一同COS蘑菇,自知寬慰不了他什麼,便又循了舊路回房。
這一路上卻是古怪得很,什麼燈都看不見,天色也不晚,怎的庭院內再無動靜?我覺著狐疑,剛想著要問問爹爹是不是最近燈油火蠟漲價了,眼前便幽幽現出一把琉璃盞。
晃盪來,又晃盪去,正是我夜思日想的琉璃盞!
我的眼唰的亮了,蹦躂兩步走上前,甜絲絲拖長音喚了一句,“阿君,你來啦~”
他眉目微暇,輕輕恩了聲,又眯起眼看著我,後退兩步,才嘖嘖道,“唔,這身裙子倒是挺襯你的。”
我知瞞不過他,只好順杆爬,諂媚的說,“你都知道啦?你真聰穎。”
他回過頭魅惑一笑,眼裡隱隱透著笑意,呵呵了兩聲,道:“女大不中留。你這黃毛小丫頭竟也學著人夜會後園了?”
說完他又嗖嗖瞟了我兩眼,我耳根紅了紅,連帶臉皮也一陣紅一陣白。這境況有些像和張生在後花園相會後的崔鶯鶯,還未回房便被爹孃知曉,風月事總是欲蓋彌彰,我有點不好意思,又怕越描越黑,只輕描淡寫嗯哼了幾聲,“不是,他只是我表哥。”
我想了想,又道,“不過表哥近日倒是跑得有些勤快了。說是南城與北城之間近日在修路,日間在京兆府理事理得晚了,便來我家中暫住個一宿兩宿,孃親說親戚家互相照應也不是個什麼麻煩事兒,索性就讓他在家中住下了。”
阿君眼風裡虛虛一瞟,聲音裡倒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表哥表妹親上加親不是更好?”
我默了默,心想這件事還是得費力解釋一下的,於是便說,“表哥今夜叫我去大致只是因著上次燈會的事訓訓我罷了。阿君,阿君。”我悄悄扯了他的衣袖,急急的問,“你是不是翻牆進來的?”
他邪魅一笑,不動聲色道,“你想某走正門嗎?那某就再走一次了。”
我急忙拉住他,嘿嘿乾笑兩聲,“阿君,你不是想看金魚嗎?”語畢又朝他歡樂的招手,裙襬流轉,須臾帶出清風,“阿君,看金魚應當走這邊~”
注:
① 出處《明月十五日》唐代詩人元稹 待月西廂下,迎風戶半開。拂牆花影動,疑是玉人來。
②來源自網路笑話。
離歌之睏覺
之後提及此事,我曾問過某人,那日是不是等久了。他撇撇嘴,十分不屑的回答,“那時某隻是恰巧經過想看看金魚罷了,哪裡曾想左等右等不見人。”
我陰陽怪氣在他耳邊道,“恩,還見到我同表哥在樹底下拉拉扯扯,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他颳了刮我的鼻樑骨,“你背詩倒是背得挺溜麼。”
我自然是作弄他作弄得十分欣喜,不曾想那樣的時光竟然一去不復返。
那夜我引以為傲的金魚池子卻被他一句話搪塞過去,我十分窘迫但鑑於待客之道也不便發作。
他說的是,“這池子也忒小了。”
我蹲在池邊沒說話,託了腮靜夜苦思。
他也跟著我蹲下來,摸摸我的頭,寬慰我道,“無論如何,也算是個池子,恩,裡頭的金魚也有三兩條的。”
他這樣說,無異於是說我弄兩三條金魚把他誆騙來而已。
我突然生出作弄的心思,和氣地朝他彎了彎眼角,“阿君,你是隻狐狸吧?”
他倒直爽,點了點頭道,“也算是狐狸,只不過比尋常的狐狸要多出幾條尾巴。”
“如此?”我眨巴了下眼珠子,皮笑肉不笑道,“我從未見過九尾玄狐的真身,既然你好不容易來到,不如化個真身讓我摸摸油光水滑的狐狸毛,也不枉我們相識一場。”
他勾了勾邪魅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