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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綃,明天厲王的營中會很空虛,你明天替我去厲王的營中送一樣東西給那個緋衣人。”絕顏從包裹中取出一個木匣交給紫綃。
“是。”紫綃有些疑惑,看著那個扁平狹長的木匣。但影衛的本能讓她還是沒有問出口。
絕顏看出了她心裡的疑問,微笑著開啟木匣。
匣中只有一支羽箭,靜靜的臥在白色的錦緞中。
“明天他應該會留在帳中。你去了之後,千萬記得被他發現時不可和他過招,你就說是我派你去的,他看了這個自然知道。”絕顏一面說,一面將木匣關上交給紫綃。“還有,你告訴他,明天夜裡戌時,我會在城外廢棄的渡口等他。”
紫綃領命退下。絕顏確定自己的身邊沒有一人時,便蒙上面紗走出了營帳。一個小卒經過絕顏的身邊,絕顏吩咐他為自己的帳中送一盆熱水。
不一會兒,小卒端著一盆熱水進了營帳。一進帳門就見到絕顏手中的玉符,連忙行了一禮:不知姑娘有何吩咐?”
從她建立天外樓開始就在蕪州的軍隊中安插了不少眼線,這個玉符是天外樓樓主的標識,分發給她手下的六個使者,其中一個使者就是她自己。凡是天外樓中人,見到玉符必須按照持有人的吩咐行事,絕對不能有誤。
“明日夜裡戌時之前在城外的野渡準備一艘小船。”
“屬下遵命。”小卒畢恭畢敬的退下。
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剩下的就只是明天的見面。
第八章 潮落夜江斜月裡(上)
夜色朦朧,萬籟俱寂,一彎斜月彷彿被凝結在天上,春冰初融的江上,一艘小船隨波飄蕩,在流水的潮聲裡隱隱夾雜著碎冰撞擊到船身的聲音。在這漆黑的夜裡,幾乎看不見這艘小船。只有接近它,才可以看見船艙裡一支孤零零的蠟燭上跳動的燭光。
在燭光的籠罩下坐著一個白衣少女,她好像在等人,卻等的悠閒自得。
感覺時辰快到了,絕顏從袖中掏出一個計時的琉璃沙漏,這是雍分別時送給她的。鏤空的琉璃球裡裝著細沙,球面上還有時辰的刻度,當沙子在哪一個刻度漏盡也就表示那一個時辰過完了。對於習慣掌握時間的她來說,有這個沙漏之後計時方便不少。看著酉時的沙子快要漏盡,球體內的細沙將要與戌時的刻度平行,她吩咐船伕將船劃到渡口停泊,然後打發走船伕一人在艙中等待。
屬於酉時的最後一粒沙也漏了下去,岸上傳來了腳步聲。絕顏微微一笑,他很準時。
這當然是玩笑,這裡並沒有流行嚴格守時的時間觀念。之所以到最後一刻才現身,是因為不知道是否要和現在是敵人一方的她見面吧。
“睿王殿下,既然來了,為什麼不進來呢?”她提高了聲音。
沒有回應,船身絲毫沒有晃動,沒有有人上船的跡象,下一刻他卻已經出現在船艙的門前。
“春江夜月,郡主是邀在下來賞景麼?不知道郡主今夜有沒有準備什麼上好的美酒?”一身黑衣的穆非朝在絕顏的對面坐下,沒有了在戰場上的嚴酷,似乎又恢復了在京城時的瀟灑。他將木匣輕輕放在絕顏面前,“沒想到這支箭在郡主那裡,難怪我那天怎麼也找不到第十支箭。”他抬頭看著絕顏,眼裡露出笑意,“郡主還留著這支箭,難道是要睹箭思人麼?”
“睿王殿下還是風趣得很。”絕顏含笑道,“救命之恩,怎麼會輕易忘懷?”
“那郡主就以身相許如何?”他的眼神依然在笑,目光卻變得深沉。
“那也未嘗不可。”絕顏慢吞吞的說道,目光忽然一挑,盯住穆非朝的眼睛,“只是絕顏還不知自己要許的究竟是哪一個人,是已故睿王的養子?還是厲王的第一戰將?或者,殿下還有別的身份?”
桌上的燭光抖動得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