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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不可限量這句話,實在無從說起。”
“世子淡泊名利,心性志向果然非我等俗人所能比。”絕顏笑得愈發婉約如畫。
容世子眸光一閃:“郡主這麼說在下可真要慚愧了。若說到淡泊名利,還是要數那位天女吧。”他的聲音恬淡無波,“此次三殿下回朝之後就在殿上為她請封,奈何封賞雖下,伊人卻是依舊芳蹤飄渺啊。”話鋒忽地一轉,“聽說陵州有她的蹤跡,三殿下也已經派人去尋,郡主認為這次能找到她麼?”
“世間聚散本就無常,絕顏又如何說得準呢?”他的話像是煙霧,絕顏卻在煙霧迎面飄來時輕輕一旋,閃身躲開,“天女不喜羈絆,她的蹤跡絕顏也不敢妄自揣測。不過,有些羈絆卻不是輕易就能抹掉的。”她輕快的瞟了容世子一眼。
他不再言語,伸手拈起一盞宮燈下懸掛的錦囊,轉頭一笑:“郡主,可有猜謎的雅興?”
看來她猜得不錯,燈下的錦囊裡裝的就是燈謎,這裡和前世一樣,也有猜謎一說。
“絕顏,原來你在這裡。”入耳的是一個極其柔和動聽的聲音,除了寒訣,再無第二人能有這樣令人沉醉的聲音。
“二殿下。”容世子見寒訣前來,眼中不禁浮現出一絲模糊的笑意,不動聲色的向後退了幾步。
“容世子也在。”寒訣像是才發現容世子的存在,向他略略點了點頭,待到看見他手裡的錦囊,就回身對著絕顏展顏笑道,“你在猜謎嗎?”
絕顏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一個內侍悄悄走過來對容世子說了些什麼,他有些歉然的看著兩人:“殿下,聞說臣父已有些醉意,臣——。”
“那你就去看看吧。”寒訣體諒的說道。容世子匆匆離去,於是這條抄手廊上就只剩下了絕顏和他兩人。
幽藍的天幕上也只懸著一輪皎月,彷彿寫意的潑墨一般,今夜的月光也被盡情的潑灑下來,照得長廊前的庭院一片潔白,像是鋪了一層輕霜,皎潔中透著寒清。廊上的兩排欄杆浸在如水的月色裡,看起來也格外光潔,輕輕觸碰,卻有一股涼意浸透指尖,如一條緩緩流動的靜流,在血脈裡悄悄浸染。
絕顏倚在欄旁,眼中的明月和當日重生那夜的月亮漸漸幻化成一個,原來不知不覺間,來到這裡已經這麼久。就連這皇宮,她都已經進出多次了。從剛進宮時為時所迫的偽裝痴愚,到現在羽翼漸豐的鋒芒初綻,這一路走來她如履薄冰,戰戰兢兢,只因一不小心就會前功盡棄滿盤皆輸。
如今,雖然她略有小成,但是她自身的危機並沒有真正得到解決,距離高枕無憂的日子也還很遠很遠。放在欄杆上的手更涼,絕顏注意到寒訣若有若無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這個人對自己的關注,也是出於自己料想的那個目的麼?
她從沒放棄過對那個神秘人的追查,即使迫於戰事無法全心全意去推測他的身份,但是一有餘暇她就會不自禁的思考那件事。從他對兵書勢在必得這點來看,他一定是能調兵遣將運籌帷幄的人,想要得到它從而施展抱負,若是手中無權,他不會對兵書那麼執著。
為了兵書他可以協助隱瞞她的身世,得不到兵書,那人起先要殺她,之後卻沒有了動靜,這點最是讓人惴惴。不管怎樣,他對自己的行蹤瞭如指掌這是可以肯定的。
推斷到此可說是有了眉目,但也到此為止,難以深入。有權勢有野心的人滿朝皆是,可是有能力知道兵書和她身世的卻是少之又少,左右不過那幾個人,其中最有嫌疑的就是幾位皇子殿下和韓家的人,就連袁智也不過是在那個人股掌之中。
起先她懷疑的是韓至泓,所以才會想要接近他,偶爾試探。幾番接觸下來,她卻失了方向,依照韓至泓的表現看來,他怎麼也不像是那個人。
直到返回京城,她還是推斷不出具體的人物。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