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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九州統一才有資格自稱。這是亂世之下梟雄們的默契。
簡單來說此時誰稱帝,就形同與天下為敵。
她不怕,但真正的皇帝只有一個。她為帝也不是不可,但她從不執泥一個身份,一個稱呼。天子九鼎尚未聚齊,此時稱帝簡直是個笑話,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世人,稱帝未馭九州,可自視為賊也,名曰亂臣賊子。
即便亂世正統性與順應天命也是如此關鍵,缺一不可。
而帝王之位非司棲佟莫屬!
女帝現在剛迴天京,身份待立,就有人安耐不住蠢蠢欲動的野心。
無其本事倒有其野心,正是黃莽之流。
對謝氏,司棲佟是她的夫人,對天京諸官來說,這是他們的長公主,並無衝突。
這代表天京皇室嫡族還活著。
大晉的庶室也活著還擁有各自領地,但大一統禮法,勢必要推出一位新天子。
謝蘭芝伸手將蟒袍拿下,婆子還沒來得及高興。
謝蘭芝卻棄之如敝屣,五指一鬆蟒袍從她指縫絲滑落地,取而代之的是玄黑甲,她桀驁不羈的舉動,就是向所有人宣示,她屬於戰場,戰士是不會脫下戰袍,她也可以屬於朝堂披安內的繡袍,但誰膽敢替她主!就不要命地站出來!
婆子收到警示,她惶恐萬分退下,謝氏那邊估計暫時不敢再試探謝蘭芝的心思。
地上的黑金蟒袍,令司棲佟目光複雜:「何故如此?」
謝蘭芝道:「小鳳凰,你想想謝氏在南域難道就無擁帝的野心,但他們當時為什麼沒有這麼做?」
「現在不過是佔個天京,並未橫掃天下。急著稱帝反倒在名義上無利。這是連黃莽都懂的道理,他們豈能不懂?」
司棲佟沉默一下,她道:「蘭芝,他們懷疑你?」
「他們不敢。」謝蘭芝道:「只是有借著你試我態度的意思。」
對謝氏來說,謝蘭芝就是高不可攀的存在。無論是謝英還是蘭芝,她們處事風格雖不同,但對不容質疑的專權是一樣的態度。
司棲佟看著蟒袍有五爪,繡龍金線,自古為帝者才享有。如今謝氏當她面送此衣,是在暗示,她是皇族,也不允許越過謝氏。
因為謝氏明白無人能越過謝蘭芝。所以這是對她的警告。
司棲佟將蟒袍撿起,看著蟒袍除黑色,無論是針腳修飾都是天子的規格。
謝蘭芝道:「小鳳凰,看來他們開始忌憚你。」
「早早地忌憚我一婦人,看來謝氏也非全是魯莽之夫。仍有聰明人於勢籌謀。」司棲佟將蟒袍塞到她手裡,提醒道:「為了保險起見,蘭芝該換稱呼了。」
謝蘭芝並不將謝氏那點小把戲放眼裡,倒是可以懲誡一下。
她輕聲喊她:「苻鳳。」
司棲佟卻突然道:「不安分的人注意便可,懲會打草驚蛇,而且此事非謝氏一方在覬覦,還有八晉。成為嫡族進天子祭壇位廟宇一直是他們野望。」
現在她們身邊都是一些養鷹颺去的狼群。
天子祭壇只有天子能登,現在的年輕有潛力的嫡室只有司棲佟姐弟。亂世之下男人爭雄的年代,作為男丁的司棲年明顯更為優先。除謝英這種怪物級別的女人打破命運,多數女子即合法也難和男丁爭權。
作者將司棲年寫死,也許有這部分原因。
司棲佟無論資質還有堅忍都超乎常人,她才能平定天下被世人認同,擁立為女帝。
現在司棲年生死未明,名義上是個阻礙,實際未來他成為幫手也未嘗不是一方戰力。
謝蘭芝也給司棲佟提了醒:「還有不要因為他是你的弟弟,就心慈手軟。」
「你答應過我的事,不能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