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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給哥哥捧場。雪濤是歐陽最要好的朋友,歐陽家的聚會他總是積極的參與者,所以在歐陽家總該也見過她的,可是並沒有印象。大概也是因為他那時候精力都沉浸在討論的話題中,見到女孩子又總有點拘束,覺得不便多看。
待到大家都熟起來,雪濤偶然聽童童唱了一段《對花槍》,才聽得幾句,不覺身體坐直起來,也不同書力他們胡扯,只細細的把它聽完一遍。
私下問起歐陽對童童唱腔的看法,他亦說好,只是雪濤仍是於心不足。
倒是蝶兒,聽歐陽說起雪濤剛從西北考察回來,對佛教東傳有著不一般的體驗,如今是把自己關在畫室裡潛心創作。蝶兒便說有機會和童童一道往他畫室去拜訪拜訪,雪濤聽得童童也會來,不禁大喜。及到約定的時日,卻天降大雨。蝶兒、童童都心懶下來,估計雪濤看見這樣的大雨,也不會等了,就跑到學校圖書館呆了一天。
可憐雪濤在畫室準備停當,還到歐陽家借來一套茶具,足足等了一下午卻不見她們的身影,心裡升起一絲倀然。
歐陽後來對蝶兒說起這事,蝶兒才醒悟過來,央著歐陽陪她跑到雪濤的畫室去道歉,不曾想雪濤卻畫了滿屋童童的線稿。蝶兒便笑起來,雪濤象是讓人無意間瞧見了內心的秘密,臉都紅起來,直說是要參加學校的秋季畫展,應付了事的。
書力是最惟恐天下不亂的性格。有一日跑到畫室來玩,先是詫異雪濤居然撇得開洞窟的神佛菩薩,畫起當代仕女圖來,仔細一瞅,卻分明是童童的模樣。書力便拿話試探雪濤。
雪濤不喜道:“拿童童也不過是做個模特罷了,有什麼神秘複雜。”
書力又拿話激他,說了有賊心沒賊膽之類的話,哄他打賭畫展當日敢不敢請童童來。
雪濤明知他是閒得無聊,什麼事也只是逗個悶子,卻偏接受他的挑戰,也好給他看看自己的賊心賊膽。
童童受到邀請參加展覽之後,也是大感意外。開始時疑心大家合夥做弄她,把蝶兒、歐陽也埋怨上了。然而童童到底是個女兒家家,閒下來不免也思前想後,心裡像翻了油鹽罐子。
本來也無事,偏書力去觸蹩腳,對童童說雪濤請她去是為打賭,事後還請雪濤綽了一頓。童童聽完一陣的心酸,又是羞,又是惱的。往後倆人見面不是她氣我,就是我氣她的,如此倆人反倒是鬥到了一處。
常言說:不是冤家不聚頭。冤家是什麼?是痴男怨女的呼喚。男歡女悅,也有這樣的相鬥,在戲臺上有薛仁貴與代戰公主兩軍陣前相遇,有陶三春與鄭子明的瓜棚較量。在民謠裡有蘇小妹三難新郎,有翹秋香三笑留情。
第三十八回 瓷碗
放假前的一天,雪濤接到童童的電話,原來上次童童在正覺別院借了女師傅的雨傘一直沒還,趕著中午有空,就邀雪濤陪她一起去。
碰巧那天下午雪濤還有一場考試。倆個人一同出去吃飯,因為要節省時間,一人叫了一碗麵,草草地吃完了,便向城外正覺別院走去。
童童還給女師傅捎去了一包龍井,女師傅很高興,引著倆人到後殿來。原來她請了一位老匠人正在修風火神廟取回的陶缸的殘片。
女師傅說:“如今這樣的手藝也要失傳了,老先生明天還要趕到景德鎮陶瓷館去,也真是難為他了。”
童童忽然笑道:“噯呀,我們沒把上次拾到的瓷碗帶過來,說不定也能修好的。”
雪濤道:“那瓷碗殘片還擱在我寢室呢,可以回去取。”
這時候其實已經快到上課的時候了,怕耽誤了雪濤的考試,童童也就說:“算了算了,也只是這麼一說罷了!”她說是這樣說著,卻多少顯出一點悵惘。
那一天從正覺別院回到學校後,天又下起雨來。等雪濤考完試出來,天色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