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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然在沒話找話,她覺得馮喆身上流露的有些讓自己覺得寒冷的東西,她這會需要不斷的找些話題來拉近自己和馮喆的距離:「她那個親戚不好好的做教練,卻搞違法亂紀的事情……你幫幫她吧?」
李玉的親戚搞違法亂紀,你卻讓我幫他?馮喆就說:「嗯……她親戚叫什麼?」
「王晚春啊,你記不得?」
李玉哪裡說了?
這樣的對話實在費勁,眼看著一頓飯吃完,馮喆終於說道:「嚴然,我們,今後……我覺得,你真的很好,我只是,我……」
嚴然明白了,馮喆覺得嚴然這張如花似玉的臉似乎有哭泣的跡象,可是自己真不能做違心之言。
「你很好,我自己不好,你不瞭解我,我的生活你根本沒法想像……」
「為什麼呢?」嚴然打斷了馮喆:「就是因為我在電話裡說你了?我那時很生氣,我心情真的不好……」
「那你受了委屈,為什麼不解釋呢?」
是啊,自己為什麼不解釋?向誰解釋?向你?或者給裘樟清?劉再芬當時給裘樟清說的不清楚嗎?自己和她全力的讓村民轉移,有一個人聽話嗎?有人聽話悲劇能上演?自己不是和劉再芬一起去後店子村的?自己不是政府派去工作人員的一員?劉再芬已經被裘樟清放過了,可是裘樟清為何當時一定要針對自己、一定要讓自己回答沒有瀆職、沒有草菅人命?自己的這份陳述和口供就那麼重要嗎?就是因為那兩個兄弟喊著要自己擔責任的話讓裘樟清決定要平息民憤?自己身上的淤泥比劉再芬身上的少嗎,那難道不能說明什麼?
屯一山說的是,自己那時太自以為是了,以為行動做出來的事情就不需要用嘴巴去喊了,可是會哭的孩子真的就是有奶吃,劉再芬可能佔了身為女性的便宜,所以裘樟清就認為自己這個男子就應該是老炮臺上指揮村民撤離的主導者,所以責任也就大一些,可真的是這樣嗎?自己只是一個司法員,是陪著劉再芬去的,不是主導的鄉鎮幹部啊。
還有,出事了後,沒有一個人理自己,自己就是洪水猛獸?他們平時都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一出事就烈火煉真金了,連這個喜歡自己的女人都指責自己……
「自己和她真的不可能了……」
看著嚴然,馮喆越發的肯定了自己的內心想法。
在知道了馮喆半間房救援的事情後,嚴然是生了氣,不想理馮喆,可是明白了真相後這會馮喆要不理自己,嚴然又感到恐慌,不理對方或者對方不理自己,簡單的一個誰提出來的問題,就讓心態情勢急劇的轉化。
嚴然說道:「對不起,你責備我都行,我們,我不想,我真的……我喜歡你……」
馮喆搖了搖頭,嚴然激動的說:「怎麼,你以為我說的是假話?我……」
「不是,我知道你喜歡我,可是,你不愛我,喜歡和愛是不同的。」
「你對我的,不是愛,可能,你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而已。」
嚴然搖著頭說:「不是的,我愛你,真的,我是愛你的,只是我一直說不出口。」
「你需要我現在說嗎?馮喆,我愛你,我愛你。」
嚴然很激動,馮喆沒法讓她冷靜下來,只有靜靜的看著她,所幸的是吃飯的座位四周有屏風遮擋著,沒人能看到他們倆的情形。
等了一會,馮喆說:「嚴然,我問你,你想好了再回答我。」
「嗯,好,你說。」
「嚴然,我當時在半間房鎮,做了什麼真的那麼重要嗎?假設,假設我真的是瀆職了,我草菅人命,我就是一個混蛋,你現在會怎麼對待我?」
「你不會的。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
「我是假設。」
「可你真的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