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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主對於商賈的出價並不滿意:「一萬兩紋銀,童叟無欺。」
商賈並不想用一萬兩紋銀買下這幼鮫,幼鮫的用途惟有產珠而已,且這幼鮫脾氣倔,明顯是個麻煩。
是以,他僅僅買下了其中成色最好的十顆鮫珠,便離開了。
溫祈明知道自己無能為力,卻仍是蹲下了身去,凝視著幼鮫道:「我要如何做,才能救你?」
幼鮫果然毫無反應,若不是幼鮫的後背正因為吐息而微微顫抖著,他都要以為幼鮫早已殞命了。
他不由嘆息,下一瞬,幼鮫的視線突然向他投射了過來。
他正欲出言,耳中居然鑽入了一把尖細的聲音:「奴才拜見陛下。」
幼鮫應聲消失無蹤,碧藍的池水立即映入了他的眼簾。
他沉於池底,仰起首來,便能隱隱約約地窺見暴君的身形。
他全然不知暴君此來何意,自己是否該當自覺些,浮出池面?
他正思忖著,腰身猝然一疼,整副身體即刻不受自控地被提了起來,想必乃是內侍所為。
他並未掙扎,出了池面後,因站立不能而坐在了池畔,鮫尾大半浸於水中。
應是由於這副身體的緣故,他捨不得離開池水。
他垂著首,望著池面的層層漣漪,片刻後,暴君已行至他面前。
他承受著暴君的視線,心下忐忑。
暴君並不讓他好過,命令道:「你且將鮫尾從池水中抬起來。」
他發自內心地不願聽從暴君的命令,然而,他現下全無反抗之力,為了活命,只能順從地將鮫尾從池水中抬了起來。
他當然想過不若裝作聽不懂暴君所言,但他害怕惹暴君不悅,當場丟了性命。
鮫尾一離開池水,他頓覺渾身不適。
不適之後是一陣涼意,難不成暴君已對他動了殺心?
他大著膽子以眼尾餘光望去,未料想,暴君手中之物並非利器,而是藥膏。
如同先前為他用海水擦身一般,暴君溫柔依舊。
這暴君喚作叢霽,霽字是其父皇特意為其挑選的,一則是希望他能長成光風霽月之人;二則是希望他的降生能令連年不休的水災、雪災終止。
滿月宴上,其父皇將叢霽封作了太子。
叢霽並未辜負其父皇的希望,水災、雪災在他降生後,緩解了許多,且他當真長成了光風霽月的少年,深得重臣的擁護,百姓的喜愛。
溫祈只是粗粗地將話本掃了一遍,並不知曉叢霽變惡的緣由為何。
他後悔著並未將話本仔細地看上一遍,但他是喪命那日夜間才從小廝手中得到話本,一炷香後,母親便來叩門了。
——他腿腳不便,素來都是請小廝去買話本,小廝那日忙得腳不點地,故而,入夜後,才為他送來了話本。
顯然,他並無足夠的功夫將話本仔細地看上一遍。
或許這叢霽骨子裡便流淌著殘暴無道的血液,光風霽月僅僅是他的偽裝罷了。
溫祈思及此,忽聞叢霽道:「很疼罷?」
他霎時怔住了,他身上傷痕累累,但與叢霽並無幹係,叢霽為何要關心他?出於同情麼?叢霽會對他懷有同情心?
叢霽的雙眼盯住了他的顱頂不放,應當在等待他的答覆。
「疼。」無論叢霽能不能聽懂他的話,他仍是誠實地回答了。
叢霽為自己莫名其妙的關心所震驚了,反正這幼鮫遲早會被他拆骨入腹,他管這幼鮫疼不疼作甚麼?
他暴虐已久,但不曾食過人肉,亦對人肉毫無興致。
可這鮫人並非活人,於他而言,不過是一尾不同尋常的魚而已。
據聞鮫人天生通人性,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