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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心中微暖,不禁抱了抱申生。不知不覺間,這小孩已經長到快到他胸前的位置了,已經不像小時候那樣清秀可愛,而是漸露出英俊的臉龐。
申生眉目如畫,那雙眼跟扶蘇十分相似,看著人時像時刻在笑著一般,微彎的雙眼很是可愛,讓人不自覺地喜歡,親善力十足。
一家用過膳後,申生也不打擾兩位&l;爹爹&r;的休息,乖覺地回自己的寢宮去。
扶蘇與秦牧躺在床上,相依相擁。
一月的天氣還是很冷的,雖然屋內放滿燒得紅彤彤的火爐,但溫度卻始終不高。
扶蘇整個人窩進秦牧的懷中,呼了一口氣。久別重聚,兩人都失眠了。
「牧,你說把楚國的宗室都殺了是怎麼一回事?項羽呢?你也殺了?」扶蘇覺得項羽要是死了,還是滿可惜的。他彷佛還能回想初見項羽時的情景,那英姿煥發的身影,還有最後定格住的錯愕表情──要不是兩國戰對,他和項羽能成為好朋友吧?
「不在,不知道人去了哪。」秦牧淡淡地說:「或許逃了,或許被殺了,誰知道呢?」
「你沒有追查下去?」扶蘇奇怪道。
「沒有,如果他能逃掉,要捉他回來也不容易,反正楚國已亡,他想再起義也不是容易的事了……民心歸向,你比胡亥又要好得多,只要你能給他們好處,自然沒有人樂意與大國作對。」秦牧說。
「還是要把他們同化……」扶蘇覺得秦國之前說是統一,但地方勢力卻依然無法連根拔起,依然歸於當地管治,使到他們對秦國沒有任何歸屬感,一下子便反了。
如果能給民眾適當的教育,令他們下一代的思維越來越親近秦國,對秦國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扶蘇這樣想著,坐了起來,想找筆墨把手上能用的人找出來,然後調派去當地當官。
秦牧側躺著,看著扶蘇翻來復去的樣子,眯起眼睛道:「還不睡覺?」
「想計劃換掉楚地的官員,看那個有能力的派去當地……」扶蘇沒有在枕邊找到任何的筆墨,他掀起被子想要下地。
秦牧一手環著他的腰,強行把他扯進被內,蓋好被子,安撫地拍拍扶蘇:「睡吧,明天我跟你一起想。」
「嗯……」扶蘇閉上眼睛,捲縮在秦牧的懷中,感受秦牧的體溫,只覺得這世上沒有比這更為幸福了。
大雪紛飛,江上大半的水已經開始凝結成冰。只見船上一個女子穿著華服,披著狐皮大裘,卻一直努力用撐竿把碎冰推開,讓船可以駛進谷裡。
這山谷是一個四面環山的小地方,只有一條河流通往外界,由於天氣寒冷的關係,四周的草已經枯死,只剩下一些雪地裡生長的植物依然在這白色的世界中頑強地生存著。
船上躺著一個壯健的男人,滿面的鬍鬚,即使在昏迷中也緊緊地皺起眉頭,雙手緊握著武器,無法真正平靜下來。
女子辛苦地把船駛到一處較為平坦的地方,回頭就想把男人搬下來。
她的手才碰到男人的衣袖,突然頸上便橫著一把長劍。女子動也不敢動,整個人都僵住了。
男人皺了皺眉頭,雙目倏然睜開,炯炯有神地直視著女子。
僵持了一會兒,女子放軟了身體,柔柔地叫了一聲:「將軍……」
「這裡是哪兒?你要把我帶去何處?」男子撕啞的聲音彷佛像地獄來的鬼魂一般,透著一鼓腦的死氣沉沉。
「將軍,這是臣妾曾經的家……這處隱密無比,敵軍絕對不會追蹤到此處,將軍可以放心休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