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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
倘若琅嬅能在弘曆去見高曦月之前，先行一步，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
魏佳氏沉默了半晌，看著手中的護甲低頭不語。
“春嬋，你附耳過來。”
“把我的話，轉告給皇后娘娘，記住，一定要快！”
訊息給出去了，至於皇后能做到哪種程度，她便不知曉了。
鹹福宮 外 御道
惢心扶著如懿從鹹福宮內慢慢走出。
“看到貴妃如今模樣，倒是叫人感慨。”
今晚的貴妃再無跋扈之姿，眉梢眼角的得意盡數斂去，只剩下蒼白和憔悴。
“是啊，貴妃跋扈了一輩子，今日躺在病榻上，當真唏噓。”
惢心回想剛剛的畫面，不禁覺得一陣悲涼，後宮女子的歸宿原來這般悽慘。
但如懿並不可憐她，如今她也算得上咎由自取。
如懿目光清冷，輕哼一聲：“她這些年來，做了這麼多事情，如今也算是一報還一報了。”
如今，她也算可以死個明白了。
如懿看了一眼手上的鐲子，輕輕地笑了笑。
她方才把鐲子裡的零陵香盡數抖落的時候，看到高曦月震驚心痛的模樣，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暢快。
這些年，高曦月為皇后做了不少事，什麼事情都做在她前面，卻沒想到皇后對她用了零陵香吧。
不知道她心裡是何種滋味。
還有，她自詡是貴妃，獨得弘曆恩寵，以為她當了貴妃便能夠越過自己。
卻沒想到她這病越醫越病，直到現在，油盡燈枯臥床不起。
這裡大概也離不開弘曆的手筆。
齊汝一向聽從弘曆的差遣，這次在貴妃藥裡多加了幾味藥的事情，大概也是他授意的吧。
當年自己被人陷害入冷宮，貴妃可是一個好大的助力。
大概是弘曆替她記著這個仇，這才如此授意吧。
不過這件事，她不太清楚，所以也沒有在高曦月面前明說，只是隱晦地暗示了一下。
不過，就算高曦月她再愚笨，也能猜出個一二吧。
曾經給她榮耀的男人，如今一手把她推入火坑，高曦月心裡，此刻想必難受得緊。
不過，若不是她作惡多端，也不至於落到這般田地。
要不是今日自己這一遭，只怕她還矇在鼓裡，如今真相大白了，去得也安心些，也不枉自己跑這一趟。
“主兒到底心慈，如今也只有主兒肯探望貴妃了。”
如懿輕輕笑了：“高曦月如今瘋瘋癲癲，誰還會想著來探望呢？就算是皇上，也是不想來的。”
“剛才，貴妃娘娘喊著要見皇上，這可怎麼辦？”
如懿摸了摸手裡的護甲，勾勾唇角：“李玉那邊，你去打聲招呼，就說貴妃娘娘病得厲害，日夜思念皇上，有些話不得不當著皇上的面講清楚，他自然懂的。”
惢心點點頭：“李玉公公，倒是可靠的，若他肯在皇上面前勸說，皇上想必會去的。”
如懿點點頭，如此一來便沒什麼好擔憂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