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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還能有塊甜滋滋涼津津的糖塊吮著,感覺真是莫大的恩賜,薄荷的氣味湧入鼻腔,令人腦目清明。
布萊克拖沓著步子,跟在周櫟身後:&ldo;你應該開車來的,好歹有個睡覺的地方。&rdo;
&ldo;這也太遠了,你一定是想累死我。&rdo;周櫟也發現了,睡不睡覺先不論,就現在行走在&ldo;花&rdo;的海洋裡這種體驗,他不想來第二次。
行至一間破落門戶前時,忽然起了一陣狂風,南北向的大道上本來落滿了紙片,被這麼一吹,本應亂上添亂,但紙片好像長了眼似的隨風而去,絲毫不生亂象。
周櫟從指縫裡望了眼風頭處,立著一座石刻影壁,下有麻灰色須彌座,頂上有出簷,磚雕了色彩鮮明的吉祥圖案。
隨著最後幾縷暮色斂入山頭,一隻白鳥跛著腳跳在簷下挑燈籠的竹杆上,暗藍色的天幕下倏地灑開一片紅光,這個破落的大門前忽然敞亮了起來。
沈雲檀側著臉看他,用他獨有的輕緩清朗的聲音說:&ldo;是旅店。&rdo;
哦,是旅店。
答案在那兩盞紅燈籠上,白天的時候看不出來,裡頭明晃晃的燈泡一照,照明瞭兩個隸書大字‐‐旅店。
方圓幾裡估計也只此一家,周櫟前去叩門:&ldo;有人在嗎?&rdo;
與其說旅店,更像是私人府邸,鋪首銜環掉了漆,門檻被踩出了兩條紡錘形的木色,裡面傳來沙沙的腳步聲,周櫟有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既然有人,怎麼不搭話呢?
他已經做好了大門一開看到吊死女鬼的準備,哪怕女鬼雙目圓睜直勾勾地盯著他,唇邊再加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他也能談笑自若。
頂門槓哐當哐當地響了幾下,周櫟後退幾步,側身以備。
門開了一條縫,院裡有光,背光的人影拖長了音調:&ldo;誰‐‐呀?&rdo;
周櫟看見了,開門的是個姑娘,還很漂亮,茶青水漬紋緞布旗袍,半長不短的頭髮隨意地盤了髻,用黑皮筋固定了,動作一大,就掉下幾綹,在臉邊晃呀,晃呀。
他問:&ldo;你好,請問這裡是旅店嗎?我們想借住一晚。&rdo;
&ldo;進‐‐唄!&rdo;那姑娘推開門,向四周張望,咯咯地笑了幾聲,&ldo;嚇著了吧,你們來得巧,剛好撞上這排場。&rdo;
這一笑,總覺得面前這人似曾相識,周櫟又打量了幾眼,將信將疑地喊道:&ldo;陳願?&rdo;
一旦有了這個想法,立馬就覺得她和陳願像到了極致,五官長開了,眼睛不再佔那麼一大塊地方了,她整個人瞬間就在時光裡泡了一圈,笑起來一排白牙還算正常,兩顆門牙也知道矜持似的沒再繼續擴張地盤。
她愣了一下,收起笑臉,沒什麼好氣地翻白眼:&ldo;神棍?別以為自己很厲害,這地方厲害的人多了去了。&rdo;
說罷,她打了個響指,一隻綠皮鸚鵡落到主人肩上,聲音聒噪:&ldo;歡迎光臨。&rdo;
周櫟正要繼續問,那鸚鵡又來了一句:&ldo;狗東西!&rdo;
這大概是鳥隨主人吧,他低聲喃了句,仔細看了那姑娘幾眼,又覺得不那麼篤定了,這年頭真是怪事頻出,別說長得像,馮鞏和高橋一生還長得像呢,他暫且擱置了這個想法。
等他們走進院門,那姑娘飛快地關門,架橫杆,生怕什麼東西進來似的,緊接著擺出奸商的架勢:&ldo;走吧。我們這兒是看心情收費的,你們準備好錢了吧?&rdo;
看來是惹人不悅了,周櫟還真沒見過這麼囂張的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