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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錄音，山鬼&rdo;。
周櫟若有所思：&ldo;小程……你沒出什麼事吧?怎麼自己的手機都不熟悉了?&rdo;
與此同時，他迅速從衣服兜裡掏出一張黃符，大喝一聲，兩指夾著黃符用力按向程文哲的印堂穴。
程文哲避之不及，呆立原地，雙眼失神片刻，鼻翼翕動，從額心垂下來黃符也隨著有節奏地扇動，乍眼一看，還有些好笑。
不過此刻沒人笑得出來，周櫟的手在程文哲眼前晃了晃，企圖喚醒他的意識。
&ldo;祛邪的。&rdo;周櫟解釋道，&ldo;看他那魂不守舍的樣子，別是被鬼上身了，隨便一試。&rdo;
黃色符紙上的古篆文字漸漸化開，幾分鐘後變得焦黑，周櫟的神情漸漸凝重，伸手一揮，碳化的紙符糊了程文哲一臉。
&ldo;啊‐‐&rdo;程文哲身體驟然抖動了一下，隨即抱頭蹲在地上，半晌才安靜下來。
他脫力一般重新半躺在樹上，嘴裡念念有詞：&ldo;小周老闆啊，我這可是作出了很大犧牲啊，真是太可怕了。&rdo;
周櫟蹲下來平視著他：&ldo;你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rdo;
程文哲閉著眼靠在樹上回想，表情非常平靜：&ldo;我覺得我的體質肯定有問題，小周老闆測八字嗎?能不能幫忙化解一下?&rdo;
&ldo;嗯……&rdo;周櫟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他強調：&ldo;我跟你講，人算命先生那是一種職業，我不行，我就是一個管妖怪的，還僅限清陽那一畝三分地，八字這種東西真的不在業務範疇。&rdo;
程文哲聽懂了，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幾分不屑，幾分認命：&ldo;行吧。你們聽到那段錄音了沒?&rdo;
周櫟點頭：&ldo;山鬼?就路上說的那個對吧。&rdo;
&ldo;嗯，當時沒有訊號，很絕望，然後翻出這個快取的網頁開始錄音，錄完後就一直開了單曲迴圈。&rdo;
這是什麼腦迴路……
程文哲嘆了口氣：&ldo;我也不知道當時怎麼想的，非常堅定地認為這東西能引出山鬼來，你也覺得很無語對吧?&rdo;
還沒來得及贊同，他接著說：&ldo;可事實就是……山鬼真的被我引出來了。&rdo;
他眼睜睜地看著山鬼不緊不慢地從這棵歪脖子樹裡走了出來，蹲在他旁邊，一手掐著他的脖子，一手捂著他的眼睛，然後……他就暈了。
程文哲停了半天，目光直直地看著前方，周櫟等著後續，疑惑著說：&ldo;然後呢?&rdo;
&ldo;然後我就暈了呀。&rdo;程文哲無奈地攤手，&ldo;不過暈倒之前他說將訛獸血放著這棵樹的樹洞裡就好了，屆時會有引路的東西讓我們儘快出山。&rdo;
周櫟鬆了一口氣，反應了過來：&ldo;山鬼並不是每時每刻都在盯著山裡的動向，只會出現在有異象的地方，這段祭歌吸引了山鬼，而小程剛好在那時山裡遊蕩的鬼魂上了身，也只有鬼魂才會看到黃泉，而且入水不需要呼吸，山鬼不想多背負一條人命，於是透過樹枝給我們指了方向。&rdo;
沈雲檀還是皺著眉頭，前面幾句還有據可循，可樹枝的事他再清楚不過，根本不關山鬼的事。
怎麼辦?先就這樣吧，反正自己會盯著，出不了什麼大事。
第26章 返程
周櫟矮身一看，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