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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肖少卿還在酒樓。”
“該不會只有他自己吧。”
“他的部下都在,還叫了幾個唱曲兒的。”
“年輕人嘛,愛玩樂。”
“今日上午出了都督府之後,他先去了興源當鋪,然後去了宮矩生的住處。用過午飯,去逛鋪子,買了些珍珠首飾和竹編的小物件。接著,便吃晚飯吃到現在。”
“知道了,下去吧。”
從暗影中出現的人又消失在黑夜裡。
廖正序有些犯困,昨晚的酒宴到現在都沒緩過來。他懶得回臥房,索性宿在了書房裡。洗漱過後,他叫人來給他篦頭髮。
丫鬟小心地伺候著,老爺的白頭髮愈發多了,雖然威嚴不減,但是總有一種風中殘燭的淒涼感。
回到越州,老爺應該高興才是。可不知怎的,老爺似乎比之前在汴州的時候更辛苦。好比現在,自己手下的動作很輕了,老爺的眉頭還是擰著。
亥時才回到都督府休息的肖惟,第二天睡到日上三杆才起床。廚房裡,早飯一直為他溫著。看著端上來的白粥、藕粉桂花糖糕、松瓤鵝油卷兒,還有幾道不鹹不甜不酸的佐粥小菜,肖惟頓時沒了胃口。
“要不,您再等等,午飯馬上就好了。”管事小心地問道。
“罷了,我出去吃吧。霜鏑,走,咱們吃肉去。”
肖惟大搖大擺的出了都督府,隨便去了一家館子,要了蒸魚和烤肉。油水充足的早午飯結束後,結賬的人來了。
“草民見過肖少卿。”
“免禮。龍護衛用過飯了麼?”
“已經吃過了。”
“那好,咱們走吧。”
龍秉傑是鹿嶽的頭號貼身護衛,方臉濃眉,殺氣內斂,實力和霜鏑比較的話應當是在伯仲之間。
他心事重重的騎在馬上,宮矩生的成功,代表著他們的無能。想要尋找下家,怕是很難了。
九月中旬的越州城涼爽宜人,天邊有幾縷閒雲,不知要飄向何處。太陽也隱沒了蹤跡,只留下無精打采的灰白色天空。
他們三人站在官道上,不遠處有幾株高大的香榧樹,葉片半黃半青,果實早已被人摘走。肖惟想,估計還得再等上一個月才能吃到香榧子。
“當時,是下午。”龍秉傑回憶道,“宮矩生等在路邊,鹿都督一出現就開始攔路喊冤。他的表情很痛苦,聲音很淒厲,手裡拿著一張血書。鹿都督下了馬,正要查問宮矩生到底有何冤情。”
龍秉傑頓了一下,道:“宮矩生從袖籠裡翻出一柄匕首,刺中了鹿都督的心口。我們慢了一拍,實在是沒料到他的動作如此迅捷。”
“被拿下時,宮矩生放棄了抵抗還仰天大笑,一直重複著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
說完這些,龍秉傑不自覺地吐了一口氣。讓心懷歉疚的人回憶案發經過的確很沉重,不過,肖惟還是追問起了細節:“假設,我是鹿都督,你是宮矩生,請龍護衛把當時宮矩生使用的招式重複一遍。”
“肖少卿客氣了,龍某不敢當這個請字。”
龍秉傑跪在了地上,然後猛地起身,掏匕首,轉手腕,插心口,迅疾如雷,一氣呵成。若是這個速度,的確很難防住。
“龍護衛還記不記得宮矩生當時是什麼打扮?”
龍秉傑仔細回想著,道:“很常見的粗麻衣衫。”
“那,龍護衛覺得宮矩生學得是哪門哪派的功夫呢?”
龍秉傑用謹慎地語氣回答了這個問題:“龍某對江湖門派略知一二,想要有這樣的身手,要麼就是從小練習,要麼就是根骨清奇。而宮矩生作為一個半路學藝的普通人,他的套路,更像是軍中的風格。”
“簡潔利落,速成高效。”肖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