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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我困?」
「昨晚拍到那麼晚,今天一大早又早起,能不困嗎?」
想起昨晚的兩場戲,陸與聞的神色頗不自在。昨晚河邊的那場戲罕見地拍了兩條就過了,但屋裡自瀆的那一場足足拍了五遍,倒也不是因為表現不好,導演的原話是想再挖掘點不一樣的東西。
至於是什麼東西他並不懂,拍到第三遍,導演居然讓方雨進來了,什麼都不用做,方雨就站在攝像機後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他們倆大眼瞪小眼,顯然方雨也不明白導演的意圖,但方雨進來後,他的確更能體會角色那種心慌意亂與無所適從,尤其是當方雨懵懵懂懂地眨著眼,那雙眼睛清澈水亮,能清楚地映照出他的醜態。
他急得額頭冒汗,繃緊了一張臉,手裡捻成長條的背心沾滿了他的手汗。他當然不是真的在自瀆,雖然導演建議他來真的,可瞭解到攝像機只會對著他的上半身後,他便拒絕了導演的提議。
他握緊自己睡覺穿的背心,用力搓揉,以求做出真實的感覺。山裡的夏夜不算熱,但不大的屋子裡站著導演、副導、攝像、燈光,黑洞洞的鏡頭對準他,後面還有一個方雨,屋子瞬間變得悶熱,他的後背出了汗,連右手虎口也汗涔涔。
這種心急火燎的狀態,他分不清是入了戲導致的,還是其實他根本只是在演自己。每當他對上方雨的視線,心裡某個地方會伸出小小的觸角,讓他短暫從角色裡出來,他知道眼前的人是方雨,所以他又變回了陸與聞。
不是董乾。這個倒黴的兄弟不僅爹不疼娘不愛,連飾演者也時常三心兩意,做不到專注地演繹。
這場戲在又拍了兩條之後,導演終於喊了過,而他依舊稀里糊塗,熱出了一身的汗,靠著門板直喘氣。
思緒飄了回來,陸與聞撇了撇嘴,「還好,我最長試過兩天兩夜沒睡覺,既然下午放假,那就補一下覺再出去好了。」
後半句說得含混,方雨莫名盯著他看,忽然笑了一下,「那睡個午覺再出去吧,我能不能去你屋裡睡啊,農家樂隔音不好,中午隔壁的吵死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吃飯也挨在一起坐,中午的菜色照舊不怎麼樣,蒸魚太腥,炒豬肉太肥膩,陸與聞沒吃多少就放下筷子,方雨本想再勸他吃點,忽而想到了什麼,神神秘秘地朝陸與聞勾勾手指頭。
「方便麵吃嗎?還有火腿腸和滷蛋。」
陸與聞眼睛噌的一下亮了,方雨見狀笑笑,兩人一同起身倒掉剩飯剩菜,陸與聞摸了摸鼻子,道:「我跟你上去?」
方雨洗乾淨手,扯了扯陸與聞的衣角,領著他穿過坐滿人的幾張大圓桌。
陸與聞不知道有個側門距離住宿區更近,他愣頭愣腦地跟在方雨身後,許多工作人員還在吃飯,見他經過,不少人投來注視的目光。
兩人從正門進了住宿區,方雨住在二樓,靠近樓梯的第一間房。一進屋,方雨便鎖上門,再將床尾的一張長條凳搬到門後靠著門。
陸與聞詫異地看著他,「你怎麼了?」
「沒什麼,習慣了,」方雨解釋道,「門鎖是壞的,外面的人用力一點就能推開門。」
「那還鎖什麼?你怕被人看見我倆吃獨食?」
方雨沒接話,蹲下來拉出床底下的行李箱,開啟拿出兩包方便麵、一袋火腿腸和兩顆滷蛋,一個小型的電煮鍋就在桌上放著。
陸與聞看著方雨動作麻利地洗鍋燒水,水沸騰後放方便麵,調料只放了一點點,他不滿地嘀咕:「只放一點夠不夠味?」
方雨聞言又往鍋裡倒了一點香油,再拆了幾根火腿腸放進去,他把滷蛋遞給陸與聞,「你來拆,這個很難弄,小心汁濺到身上。」
已經能聞到方便麵的香味,陸與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