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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與聞起初沒多想,直到他舅接了電話,背景音很吵,聽上去不像在酒店房間。他舅果然說在酒吧,讓他早點睡,明天要早起回劇組。
陸與聞沉默少時,問道:「要走六樓房間房卡的是誰?舅舅,你還叫誰過來了?」
這趟出來只有他們三個人,陸與聞瞭解他舅,他舅通常不到天亮不會回酒店,因此兩個房間是給他和方雨訂的,下山那會兒他舅有提過一嘴。
陸與聞按下電梯樓層鍵,頓時想通了為什麼要訂不同樓層的房間。
背景雜音驟然消失,舅舅的聲音清晰地傳來:「不關你的事,陸與聞,回你自己的房間去,別壞了別人的好事。」
「難怪舅舅你特地問我住哪間房。」
陸與聞盯著變換的樓層數字,自說自話道:「來的是大導演還是製片人?這樣的大人物來了我得見一見吧。」
電話那頭沉寂了幾秒,他舅的語氣是罕見的嚴肅,「陸與聞,你不小了,別衝動,不是什麼人你都得罪得起。」
陸與聞結束通話電話,電梯緩慢上升,電梯裡靜得甚至能聽到他稍重的鼻息。從頭到尾沒出聲的方雨拽了拽陸與聞的衣角,陸與聞沒反應,方雨緊張地絞著手指,約莫頓了半分鐘,他伸手按下一樓按鍵。
「陸與聞,你下去找前臺再開一間房。」方雨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陸與聞剜了他一眼,口氣極為不善:「那你呢?」
「我去六樓的房間。」
「誰拿房卡進去了,你心裡有數嗎?」
方雨沒回答。
陸與聞冷笑,「你不知道你就敢一個人進去,方雨,你吃過虧都學不會害怕嗎?」
「這事跟你沒關係,」方雨無力爭辯,喉嚨哽了一下,話音開始不穩,「我不用你管,我的事我自己能處理好。」
電梯升至六樓,電梯門自動開啟,方雨越過陸與聞走出電梯。他側頭看了一眼還在電梯裡的陸與聞,那一眼極短暫,盈著淚光的雙眸來不及將陸與聞發怒的面容看清楚。
陸與聞用身體擋住閉合的電梯門,怒氣沖沖地來到方雨面前,方雨被陸與聞逼退到牆邊,他紅著眼睛看陸與聞,帶上哭腔的聲音如斷了線的珍珠,接二連三地頂撞柔軟的心尖,「你還跟過來幹嘛?」
「我不用你管。」方雨掉著淚,第一次露出這般潰不成軍的模樣。
「你這樣子我能去哪?」
陸與聞低喝一聲,他對上倔犟的方雨只想生氣,但方雨的眼淚又讓他心裡很亂,他握住方雨的肩頭,一字一句道:
「聽著方雨,你沒那麼蠢,來的就算真是大導製片人,也一定不會只跟你聊天試戲這麼簡單,你知道會面臨什麼對嗎,不然你哭什麼?」
方雨的肩膀被陸與聞攥得生疼,這樣的疼痛反而更易讓他撕開內心的瘡疤,「我沒辦法了,你舅舅說,我逃不掉的,可是我當時真的走投無路了才這麼做的。」
「你相信我嗎?我不是那種人,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我後悔了我逃過一次的,為什麼不能放過我?」
方雨情緒激動,陸與聞索性將方雨拉進懷裡,用力抱著他,扣緊他的腰,竭力安撫道:「沒事了,我來解決,不會有事的。」
懷抱裡的方雨抽抽搭搭地哭,陸與聞不住地哄,待啜泣聲漸止,他稍稍鬆開雙臂,摸了摸方雨淚濕的臉,再親親他的眼角。
眼淚很苦,連累陸與聞嘴裡也發澀,他壓下鹹苦的滋味,用親暱的口吻道:「你找前臺再開一間房,房號發給我,我們約好最多十分鐘,我會去找你。」
「答應我了?給我個反應。」
方雨點點頭,把眼淚蹭到陸與聞的肩頭,濡濕了那一小塊布料。
方雨按照陸與聞說的,下到一樓找前臺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