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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寧初心跳加速,以往那些散亂的片段,此刻都開始漸漸串聯。
寧蘭看著雁寧初的失神,面露心疼,卻又控制不住一般繼續說著刺痛女兒的話:「我不想怪你,可是我忍不住!每次我想關心你,疼你,我就會想到那個孩子……」
雁寧初呆呆地看著寧蘭,所有的聲音似乎都消失了。
她大腦中一片空白,卻又出奇的冷靜,因為所有的困惑都得到了答案。
寧蘭對她時有時無的關心,充滿矛盾掙扎的母愛,以及對寧覓格外親暱的關注與付出。
因為她犯了錯,即使錯誤發生在她並不足以承擔一切的時候。
雁寧初走出雁家,不知走了多久,她漸漸失去了力氣,蹲下身抱住自己,將臉藏在膝蓋上。
黑暗裡,她放任自己陷入無措和內疚中。
直到肩膀被人輕輕碰觸,她抬起頭,昏暗的天色下,原烈背光站在她身前,唇角勾出的弧度很溫柔,笑著問她:「喂,這棵路邊的小蘑菇,你看到我家的小朋友了嗎?」
雁寧初又縮回殼裡,訥訥地回道:「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我只是個做了錯事,沒人要的蘑菇。」
「沒人要,那我就採走吧。」原烈轉身站在雁寧初面前,背起發呆的小姑娘,「你現在歸我了。」
天色已經很黑,原烈背著雁寧初,一點點朝著老宅的方向走去。
他們兩個都有很多的心事, 可彼此觸碰的那刻起,他們又同時舒緩地眯起眼。
原烈的步伐很慢,雁寧初伸手攬著原烈的脖子,她已經平緩了情緒,輕聲道:「原烈,你剛剛的說的話還算數嗎?」
「嗯?」
「就是,你說嗯嗯嗯嗯歸你什麼的。」雁寧初有些害羞地含糊著,「是認真的嗎?」
「你問我說你歸我的那句話是不是認真的?」原烈低低笑了起來,「當然是,一直都是。」
雁寧初將自己關在房間幾天,後來她撥通了雁懷禮的電話,和父親一起,去墓園裡第一次祭拜了她的妹妹。
祭拜過後,雁懷禮凝神看著雁寧初,輕聲道:「瘦了點,但看著精神不錯。」
雁寧初不知道說些什麼,便只是垂下眼靜靜聽著。
雁懷禮悵然地笑了笑,又道:「我和你媽媽會離開星港一段時間,你要照顧好自己,也看著點寧景。」
雁寧初微怔:「爸,你們要去哪?」
「陪你媽媽去治病。你媽媽的情緒一直都很不穩定,那天的事她其實非常難過,只是有時候,她控制不住自己。」雁懷禮的面容透著疲憊,「那天之後我們兩個聊了很多,你媽媽願意接受專業的心理治療。」
「爸爸對不起你,這些年是爸爸失職,你媽媽才會越來越失控。是我的錯。」雁懷禮離開前,輕輕抱住了雁寧初,在她頭頂輕輕拍了拍,「雖然知道這句話很厚臉皮,但是爸爸還是希望你可以再等等,給爸媽一個機會,等我們變好了回來,我們會做合格的父母。」
雁懷禮夫婦離開那天沒有告訴雁寧初,但是雁寧初還是從雁寧景口中知曉了日期。
她沒有去送他們。因為在雁懷禮請求的那時,她心裡答應了。她等著他們回來。
雁懷禮夫婦離開,但雁寧初並沒有選擇搬離,她和原烈像是忽視了這個問題。平靜地共處著。
初冬的時候,原烈帶著雁寧初起早去趕集。
兩人隨著人群走著,在走回巷口的時候,突然被賣手工品的攤主老太太叫住。
老太太眯眼盯了會兒原烈,隨即點點頭:「是小烈啊!」
原烈也認出了對方,和雁寧初解釋了句。老太太是原烈外婆的舊識,搬家前兩家做過鄰居。
老太太性子潑辣,年紀大了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