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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許桓透露,他是今年才到的京城,也是人生地不熟,若不是機緣巧合曉得新上任的吏部尚書項大人家正君乃是他嫡嫡親的外甥,怕是再過兩日,就會啟程回離中。
對許桓,項淵總有種說不出的違和。倒不是對他身份存疑,而是總覺得許桓言不盡實。瞧他穿著打扮,可不像是生活困頓的,反而像是哪個大戶人家養優處尊的老爺,而且剛剛給家裡孩子們的見面禮,每人一塊瑩白溫潤的玉佩,瞧質地做工,便知不是便宜貨。再瞧許桓露在外面的手掌,修長白嫩,一點繭子不見,鐵定是沒吃過苦下過力的。且不論是坐姿還是喝茶的動作,都透著股大家公子的味道。這就不得不令人疑惑,過去這麼多年,許桓到底是做什麼營生的。
項淵這邊正暗自琢磨,那頭便響起趙慎殷殷關懷的聲音。
聽聞外甥關切他這幾年的生活,許桓面露激動,可說的話卻仍舊有些語焉不詳,聽得趙慎忍不住微皺眉頭。
許桓這次登門,只是想瞧瞧外甥,親眼看看他是否如外界傳聞般過得那麼順遂如意。不過只坐了這麼一小會,他便放了幾分心。大場面上的東西可以作假,可不經意間習慣性的小動作,卻能一眼看出問題來。就如剛剛丫頭進來換茶水,趙慎那杯卻是項淵先拿在手裡試了溫度,覺得合適這才遞給趙慎。全程二人沒有一個覺得有什麼問題,丫頭也似習慣了般,還笑著開口解釋:&ldo;老爺放心,婢子記得溫度,保準錯不了。&rdo;而趙慎也只笑笑,道一句:&ldo;每回都要親手試過,也不嫌煩。&rdo;
項淵笑笑,對許桓解釋道:&ldo;錦言生陶陶和然然兄妹倆時,受了大罪,大夫交代要好生養著,每日裡這盅燕窩,是要定時定點吃的。&rdo;
許桓恍然點頭,難怪他覺得那杯盞裡不像是茶水,原來卻是燕窩。能捨得給錦言一日不落的吃燕窩,許桓提著的心總算徹底放下。
許桓只在項淵他們這盤桓兩日便告辭離去,說是要跟著去離中見許宜軒,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許桓很著急,似乎有什麼追趕著他一般。項淵和趙慎挽留不住,只得給他備了厚厚的程儀,又託他給許宜軒和李氏帶了幾樣小巧禮品,這才送他出城。
日子悄然滑過,原以為他們和許桓的接觸不會太多,不想這日散朝,項淵正巧和如今的鴻臚寺卿鍾嶢走在一處。雖說鍾嶢想結親的意思在項淵這裡碰了壁,對著項淵,鍾嶢卻丁點異樣都沒。若說心底對結親被拒一絲一毫的羞惱都沒有,那是騙鬼的。只不過鍾嶢向來知曉他要的是什麼,也看得清形勢。
幾年前二人同為撫臺,鍾嶢還可以安慰自己兩者任地相隔千里,便是項淵實際上比他品階高那麼一星半點的也基本不妨礙。且他大姐婆家在自己任地內,項淵對著他,總要客氣幾分。可如今憑著項淵的推薦調回京城,又一舉做到鴻臚寺寺卿的位置,鍾嶢心底對二人誰更得聖人青眼,地位高低,可謂門清。
此時,笑容滿面的鐘嶢跟項淵客套兩句,便說起過兩日滇南女土司要進京面聖的事來。
項淵記得這位女土司,去年除夕宮中賜宴,這位女土司便在席上。一身亮紅色的滇族服飾,頭戴亮閃閃的流蘇銀飾,配著昳麗容顏,端的是驚艷四座。
只不過,這女土司來得也太勤了些吧?有這麼閒?
鍾嶢湊近項淵,八卦道:&ldo;不是閒的,據說這位女土司的郎君乃是咱中原人士,故土難離,思鄉心切,這位女土司寵情人,這才時隔一年又來京城,明面上是面聖,實際不過是想滿足人家心愛的郎君回鄉之願。&rdo;
項淵無語,果然在任何時空,這種情情愛愛的八卦最是傳播的快。
關於女土司的事,項淵也就聽這一耳朵,沒放在心上。他如今最關心的乃是項瑜要外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