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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十點多了,陳樂山還沒見華子回來,他給華子的號碼打了幾次電話,都打不通。這不合常理。
以華子的孝順,他是從不會忽視陳樂山的。
住了半輩子的家,將要離開了,誰都不捨,今天下午,陳樂山已經在華子的幫助下狠心燒了不少東西了。到了知天命之年,來回看,身邊也就有一個華子還陪著。
&ldo;餵?&rdo;陳樂山聽到電話接通了,他問,&ldo;怎麼回事啊,華子怎麼還沒回來?&rdo;
電話是小嫻的保姆接的,保姆倉促道:&ldo;哎呀陳總,姑爺不見了,小姐不放心,要華哥去找‐‐&rdo;
陳樂山一愣,他嘴唇微張開了:&ldo;都這個時候了!還找什麼找!&rdo;
突然從電話裡傳來連綿的哀叫聲,是年輕女兒的痛呼。保姆慌張道:&ldo;陳總,陳總!小嫻好像不太對‐‐&rdo;
陳樂山一時慌了:&ldo;……又怎麼了?&rdo;他把手機貼到耳邊,想仔仔細細聽清小嫻的動靜,從樓下響起鞭聲,陳樂山一時沒聽清。
&ldo;爸……爸爸……&rdo;小嫻的聲音在電話訊號裡虛弱極了,&ldo;我……我不太對勁……我……我……&rdo;
&ldo;小嫻……&rdo;陳樂山顫聲道,他站起來,下意識想往門外走。
門外,一個高個子男人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那裡,一聲不吭。
陳樂山握著手機迎面瞧見他,頓時愣了。
家裡不可能進人的。這個人很面生,不像華子的人。陳樂山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手機裡還在斷斷續續傳來女兒的哀鳴。陳樂山向後退了一步,他在床邊慢慢坐下,一邊把手機貼回耳邊,一邊用手去按床頭的呼叫鍵。
他按了一下,兩下,三下。這時候,他忽然注意到那個人手裡提著什麼東西。
那東西好像是濕的,背著光,瞧不清楚,有液體一滴一滴,落下去,滴在陳樂山臥室門外的地板上。
陳樂山好像啞了,他張開了嘴唇,雙眼睜大了,血絲脹滿。十幾秒過去,陳樂山的背脊向後靠去,又硬生生撐住了。
&ldo;小嫻啊,&rdo;陳樂山把手機緊貼著臉頰,他的手抖如篩糠,倒吸一口氣,說,&ldo;讓保姆帶你去醫院,快,門外有警察,讓警察送你去醫院。&rdo;
&ldo;……警察?&rdo;陳小嫻不明白。
&ldo;小嫻,&rdo;陳樂山說,&ldo;爸爸不在,一定好好照顧自己‐‐&rdo;
忽然一聲槍響。
&ldo;爸?&rdo;手機裡的聲音問,&ldo;爸爸?&rdo;
老人至死捏著那個手機。
血濺滿床頭,灑在千金小姐抱著玩具熊微笑的照片上。
即使站在後臺,也能聽到外面漫山遍野的歡呼聲。kaiser 今年&ldo;宇宙新開始&rdo;主題巡演的最後一站,唱完了最後一首歌,終於進行到最後一個環節:隊長周子軻的 freetalk,他有話要對大家說。
羅丞經歷了一晚上的唱跳演出,汗流浹背。他喝了口水,對已經換了衣服從更衣室出來的周子軻說:&ldo;子軻,我一直都覺得你可以勝任這份工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