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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過失,變成了禍殃牽連及所有慘絕人寰的災難的伊始呢。
“呃,觀月姑姑,人也教訓過了,我們快點走吧!”
“哦,好的!”墨染點頭,跟著赤澤吉郎的腳步離開巷子,走了幾步方想起什麼,回首看向身後站在滿地殘傷中扶著脫臼的胳膊,一臉慘白的銀髮少年。想了想,方道:“唔,你要不要也一起去醫院接骨?這樣拖著一根要掉不掉的手臂很難受吧?對不起了哦,我不會接骨,幫不了你。”
說什麼風涼話?
聞言,原本還微些生氣的銀髮少年登時大怒,目光森冷地瞪著對自己笑得很桃花的少女。赤澤吉郎也翻了個白眼,滿臉黑線。若不是接觸了些日子,頗算了解她的個性,赤澤一樣以為她正不知死活地去挑釁這個眼角帶戾氣的銀髮魔王哩。
不過,觀月真幸福,有個這麼愛護自己的姑姑。
赤澤吉郎感嘆,瞥了眼仍在昏迷中的少年漂亮的面容,不由嘆了口氣。今天他所受到的刺激,總結他十三年來都沒這麼多,也沒這麼驚懼可怖,顛覆了他所有純良無瑕的認知。
打量昏迷中的少年眉目柔和、漂亮柔軟的臉蛋,赤澤吉郎決定還是不要告訴觀月他家姑姑這麼血腥凶煞……呃,應該說是與眾不同的一面。至少她氣質乾淨溫婉,連笑容也是桃夭一樣的靈動,實在說不出這少女哪裡帶著血腥煞氣啊。而依觀月對他家姑姑的態度,他可以猜測——觀月一定不知道他家姑姑還有這樣一面。所以,赤澤吉郎決定還是暫時瞞著他,讓他自己去發現好了。
“囉嗦!女人,不要命令我!”
銀髮少年冷冽地吐出狂狷睥睨的話語,沖天的怒發,線條冷硬的眉宇間盡是陰鷙沉霾的煞氣,即便錯骨的傷痛得快要昏厥,仍是一臉傲睨世人、狂妄桀驁的模樣,絲毫不驚不懼。此番隱忍,連對他無好感的赤澤吉郎也忍不住有些佩服他。
命令?墨染蹙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見少年目光中不加掩飾的怒意,隨即點點頭,“哦,那我不命令你了,你好自為之吧!”
“你、你這個——”銀髮少年怒火更熾,對著這張明顯無知又自然得彷彿在談天說地的笑臉更想狠狠地撕碎,但想到她剛才毫不容情的狠勁與陰毒,還有一陣陣衝擊著神經的難忍痛意令他按捺住所有的衝動。
“那麼,赤澤,我們走吧!”
墨染快步走向等在前方的赤澤吉郎,下意識地想接過自家的小孩,但接不住人的臂力終於讓某人遲鈍地發覺,昔日那個還會同她撒嬌早熟的孩子已經長大了,不再是曾經讓她能輕易抱在懷裡的小小孩子,歲月已經還給她一個如畫般美麗少年……
赤澤自然是求之不得,明明心裡要擔心的事情很多,也想盡快將觀月初送去醫院檢查,但在這一刻赤澤吉郎卻有一種想發笑的感覺。當然,下意識也有些排斥身後的銀髮少年,有種他們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的分離感。既然不會有交集就不好糾纏太多。
身後傳來腳步聲,墨染回首一撇,見銀髮少年終於也跟了上來,朝他微微一笑,和赤澤朝附近的醫院行去。
當然,只是習慣性的友好親切的一個微笑,落在銀髮少年眼裡,又是一番挑釁之意。此刻,少年怒火澎湃的心,輕易地記住了這個生平第一次讓自己吃癟的少女,也奠定了兩人日後說不清道不明、撲朔迷離、讓某人死鴨子嘴硬也不肯承認的亦敵亦友關係。
“Alei,觀月姑姑,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和人打架啊?”小心翼翼勸說的赤澤少年。
“為什麼?”墨染偏首問,不時瞧瞧被他抱住仍處在昏迷中的少年。
純良無辜的桃花眼看得赤澤吉郎一番汗顏,久久才訥訥說道:“啊……那個,打架不是好事,特別是好女孩更不應該打架。相信觀月也會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