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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祥生沒什麼表情,語氣也是淡淡的,「沒什麼。」
的確沒什麼。在大多數人心中,第一和第三有多大分別呢?他沒道理苛責。
常一笑伸手去拉他的袖子,討好般地笑了笑,「別這樣嘛,我說錯話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我計較了。」
付祥生微微掙了掙胳膊,也不看她,只是說:「鬆手。」
常一笑沒有動作,「你接受我的道歉我就鬆手。」
「手還想要嗎?」付祥生看向她,目光略顯凌厲。三道傷口都已結了痂了,想必是不疼了。
常一笑卻被這凌厲的眼神看得一個哆嗦,臉色都變了幾分,「如果我不鬆手,你……你難道要把我的手給扭斷嗎?」這也沒刀沒斧頭的,總不能砍了剁了吧?
而且這是在校園裡,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付祥生一個文弱書生,怎麼會這麼暴力這麼血腥?頂多也就嚇唬嚇唬她。
付祥生看著常一笑那瞬息千變的臉色,一時無語。
又見常一笑緊了緊手上的力量,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看著他說:「但是不管怎樣,你要是不接受我的道歉我就不鬆手。」
看來是真的不疼了。付祥生抬手看了看時間,問她:「不吃飯了?」
常一笑立即眉開眼笑,「好啊,一起去食堂呀。」
付祥生沒說話,常一笑的手一鬆,他便抬起步子走了。
「祥生,你不要太在意了。偶爾考一次第三沒什麼的,誰都有馬失前蹄的時候啊,你放平心態,一定能贏回來的,我相信你……」
付祥生沒有理她,面色卻深沉了些許。
常一笑咬了下舌頭,自己誠摯的安慰在他看來難道是戳人痛處、揭人傷疤?她及時回頭,說了句自以為無論如何都不會出錯的話:「今天天氣好好啊祥……」
她的話在嗓子眼處打了個彎,頓了兩秒才發出最後一個「生」字來,不甚清楚,兩分稀釋在冷冽的空氣裡,一分傳入付祥生的耳朵裡,剩下的七分迴蕩在她自己的口腔裡。
付祥生順著常一笑的目光抬頭望去,沒有流雲四散,沒有霞光萬丈,一天之中最美好的清晨,到處卻都是灰濛濛的一片,陰翳連成片,以一種近乎殘酷無情的姿態狠狠地壓下來。倒的確是個好天氣。
付祥生的餘光清楚地看到,常一笑的嘴角抽了抽。
但常一笑很快就控制住了嘴角的僵硬與抽搐,看著付祥生一本正經地笑道:「嘿嘿,我說個反話。」
付祥生依舊抬頭望天。灰濛濛的天,明明是白天,卻看不到任何暖光的天空,風雨雷電都無法衝破驅散的陰霾四面挾裹,像是一個密不透風的牢籠,而地上匆匆忙忙的人,不過都是這個牢籠裡的困獸。
常一笑依舊想力挽狂瀾:「這叫語言的藝術!」
付祥生淡定地收回目光,卻沒有看常一笑一眼。
常一笑垂死掙扎:「我常一笑畢竟是個有意思的人……」
付祥生的目光終於在常一笑臉上停了一瞬,波瀾不驚的眼神,不鹹不淡的語氣:「去吃飯吧。」
常一笑舒了口氣,心花怒放地朝著他點頭:「聽你的!」
付祥生轉身抬起步子,彷彿春風悄然而至,吹得他的眼尾向上輕揚,極為輕微,但很溫柔。可惜那樣溫柔的神色,常一笑卻沒有看到分毫。
進了食堂,常一笑依舊亦步亦趨地跟著付祥生。付祥生排隊去買豆漿,常一笑也跟著。
「你早上都喝豆漿嗎?」
「……」
「我聽芃芃她們說過,這個食堂的豆漿是加了花生的,比西邊那個食堂的純豆漿要香一點。」
「……」
「主食你吃什麼呀?我去給你買呀,今天早上我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