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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歸抬起頭,拽住他的衣服。
於是陸守南重新坐回去,坐姿端正,聲音也充滿了正氣:「請問哪位?」
「我是林琳。」
林琳害怕自己被拉黑,專門換了個手機號:「我在網上被罵得太過了,還要扒我和魏冶的身份資訊。現在真的受不了,能不能麻煩看在我們以前是朋友的份上幫幫我。」
「哦。林總啊。」陸守南強調,「前公司的老闆。」
他看著程歸,心不在焉道:「那你為什麼收宋頌的錢呢?」
「對不起守南。我當時太需要錢了。」
「你可以和我說。」
「我不知道你不會把錢借給我去幫魏冶的,但是我有什麼辦法呢。他對女兒一直很好」林琳忽然抓到稻草似的,「對,你看在我女兒的份上,幫我一次吧。她上次還問怎麼好久沒看到你。」
陸守南和所有小孩關係都挺好的,每次工作人員帶娃來公司都吵著要和他玩。
想到那個小女孩,本來根本沒打算理會的陸守南稍作停頓。
程歸也想起來了,之前在醫院裡有過一面之緣,他們還一起吃了山楂糖。
臉蛋肉嘟嘟的,什麼錯誤都沒犯卻要面對著這一切。
陸守南應該也是相同想法。
他最後開口:「行吧。最後一次了,林琳。之後我會和公司解約,以後當作不認識。」
掛掉電話,陸守南又給陸承禮撥過去。畢竟把林琳摘清這事兒感覺還挺麻煩,交給專業的人做比較好。
一邊等待接通一邊摸著程歸的頭髮:「吵嗎?要不我出去吧。」
程歸搖搖頭。
陸守南笑了一下:「真喜歡你。」
剛剛接通的陸承禮:「」
「你有病嗎?陸守南。」
「沒和你說話。」陸守南嘲諷,聲音和剛才判若兩人。
「什麼事?大晚上別人不睡覺。」即使陸承禮在公司,他也要這麼說。
陸守南給他描述一遍。
陸承禮風度全無:「真能給我找事情做,你以為你是甲方嗎?還打電話佈置任務。一邊去。」
電話結束通話前,陸守南問:「陸承禮,你還記得我腦袋上面有塊地方為什麼不長頭髮了嗎。」
那頭瞬間沒聲,顯然也想起來了這個慘痛的故事。
人小時候都犯賤,喜歡跟比自己大的玩。
比如陸守南在上小學以前,每天就顛顛地跟在陸承禮後面,即使陸承禮嫌這跟屁蟲太煩,總是變著花樣欺負他。
直到陸承禮有天和同學踢足球,抬腳抽射時準確擊中了在旁邊觀看的陸守南,腦袋正好磕在旁邊石頭上,鮮血直流,縫了好幾針。
陸守南從此再也不找陸承禮了。
「你提這事」陸承禮聲音明顯弱了下去,最後強裝冷淡道,「最後一次,下不為例。」
程歸在旁邊聽了個全程。
略有沉默。
他仰頭看看陸守南,少見地展露出好奇。
陸守南低下頭給他看,於是程歸認真地找了半天,一頭濃密的黑髮間什麼也看不出。
「哪裡。」
陸守南認真指點:「這裡,當時很疼的。」
雖然程歸還是沒有看出來,但覺得對於一個沒上學的小朋友來說,縫針肯定很痛。
他也在陸守南指的位置上親了一下,像之前陸守南親他頭髮那樣。
感受到一點溫熱的觸感,還有程歸心疼的情緒,陸守南停下其他動作,忽然靜止。
覺得再來幾針也不是不行。
「你哥是因為這個才一直讓著你嗎。」程歸問。
「讓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