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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旦攻入任家,此二女必是家將重重保護的人,若要取之,不知要死多少弟兄,糾纏一久更脫身不得。你為美色,陷兄弟於危境,是為不義;明知敵強,偏生妄想,是為不智!跟了我這麼久了,依舊這般猥瑣,不知進退!」
楚才驚得汗透重衣,連連頓首道:「卑下知罪,卑下知罪,請主上息怒。」
這楚才是八面玲瓏的人物,與其他盜夥處得一向不錯,一見他受主上責斥,紛紛代為請罪,展蹠才憤憤然地坐下,嗔目喝道:「盜亦有道,你若再這般不見長進,某便割了你的卵子,去了你的禍根。」
楚才這一嚇非同小可,惶惶然連頭都不敢抬起來。展蹠還待訓斥他幾句,忽地隱隱聽到絲竹歌樂之聲,他側耳聽了聽,不禁扯了扯鬍鬚,把濃眉一緊,問道:「怎麼回事,那個狐媚子到了別院麼?」
屬下面面相覷,展蹠大怒,伸手重重一拍几案,拍得盞碟亂跳:「還不去探聽明白!」
莫風和李玄連忙起身退了出去,過了片刻二人匆匆趕回,向他稟報導:「主上,並非成碧夫人到了別院,卑下探得,乃是一些借宿的客人,帶有許多甲士,約有兩百之數,至於主人是什麼身份卻還不甚明瞭。」
展蹠擰著眉毛,喃喃道:「兩百甲士扈從……哪個公卿大夫有此威儀?有他們在此豈不壞我大事,怎生想個法子把他們趕走才好。」
明知對方身份不凡,而且扈從武士有兩百多人,展蹠還能如此從容,竟要想辦法把對方趕走,民間傳言,說他縱橫齊魯,侵擾諸侯,王侯公卿束手無策,看來真的不是虛言了。
莫風和李玄聽了臉上露出尷尬神色,展蹠看在眼裡,問道:「還有甚麼話說?」
兩個盜首對視一眼,由李玄上前一步,叉手低語道:「主上,聽說……聽說那宴客的人,是……是展獲展大夫……」
展蹠一呆,失聲道:「我大哥……他好端端地不在都城做他的大夫,趕到這兒來會的甚麼客?真是豈有此理!」
他側首想了片刻,卻又嘿嘿地笑了起來:「無妨無妨,我大哥素來是守禮的君子,他既藉此地宴客,對方必是他敬重的人物,若有惡鄰騷擾,我大哥失了顏面,那就只好請他的朋友另遷佳居了。呵呵呵……,李玄,你來,我教你個法子,把他們轟將出去……」
第015章 樹旗
展獲是主人,坐了主席,孔丘與慶忌是客,誰坐右首就不免要謙讓一番了。天下諸侯,除了楚國尚左,其他各國都是尚右的,以右為尊,重要客人自然應該坐在右首。
孔丘認為此次歡宴本就為了迎接慶忌,加上他是吳國公子身份,理應坐在上席。慶忌則是一看見這個身高趕得上穆鐵柱的孔大夫子,腦海中就出現一副金光閃閃的牌匾,上書「至聖先師」四個大字,哪肯讓他屈居末席,兩下里便遜讓起來。
孔丘崇尚周禮,周禮把上下尊卑的禮儀融合到了生活的各個方面,在潛移默化中行規矩,坐臥行走、建築飲食,都有著極其詳盡的規定。那時的禮可不僅僅是一種禮貌而已,所以孔丘對禮甚為看重,哪肯做逾禮的事,慶忌一聽老夫子鄭而重之地和他講起『禮』來,心裡先就怕了,只好到了右席就坐,賓主這才歡喜開宴。
成碧夫人交遊廣闊,常來漆城小住,此地別院常年供養著一批樂師舞伎,所以堂上歌舞紛芸,十分熱鬧。
展大夫舉盞向兩人敬了杯酒,放下酒盞向孔丘問道:「仲尼,你當初負氣而去,為兄聞聽,扼腕嘆息良久。如今你既然回來了,可有什麼打算麼?」
孔丘猶豫了一下,才慢慢放下酒盞,淡淡笑道:「丘準備回到家鄉,設壇講學,展兄以為如何?」
展大夫捻須笑道:「仲尼博學好禮,世所敬仰,如今正當壯年,應該出來做事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