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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建天柱在東荒上層基本上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很多人質疑修道盡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甚至覺得荒謬絕倫。重建天柱,其之難處誇大地說,其權柄媲美上古天神創界。
但是四極天一大會對於小少爺完全放權,東荒又在小少爺的帶領下,救援行動過程順遂,超出預期。
甚至於巨型的傳送大陣都快要竣工,相當於東荒黎民已然有了一個退路。
這個時候即使小少爺動用了驚人的資源,恆河沙樹,數不勝數去重建天柱,反對的聲音也小了很多。
東荒現如今,已是修道盡的一言堂。
半個東荒的資源都在向上衡城傾斜。
陸陸續續地,上衡城開始了全面重建的改造。
吳緣乘坐天災戰艦回到上衡城的時候,發現上衡城周遭的空間基本穩定了下來,一進入上衡城地界,彷彿回到災難未降臨之時。
戰艦回艙,守城人和他一起去見風過野。
風道長不在他經常待在城牆之上,而是在不周山。一靠近不周山,吳緣和守城人都陡生懼怖之意,不周山彷彿發生了某種莫名的變化,彷彿沉睡的遠古神明或者威勢恐怖的妖魔。
這裡多了無數守衛,吳緣放眼看去,每一個的修為,他都看不透。他自詡也是個豪門少主,但是在和平之時,他都沒有見過如此之多的仙人。個個修為莫測,他感覺自己如同誤入虎穴的獵物,汗毛聳立,戰戰兢兢。
老王偷偷地同他道:“竟然有不少的大宗師,我估摸著我也不是對手。估計是風過野和小少爺那個層次的了。恐怕東荒的頂尖力量,三分之一都在這兒了。”
吳緣沒搭話,他只是個未破道的凡人,哪裡敢如老王一般對那些大佬評頭論足。
他們一路歷經重重檢查,終於來到山頂。
古槐依舊在。
樹下風過野背對著他們,居高臨下地看著山下人間。
“風道長。”
兩人對視一眼,行禮。
風過野轉過身,目光直白地打量二人。
時隔半載,當初還有些文氣的少年如今身形矯健,面容凌厲,整個人顯得清冷而又肅殺。
幾乎可以說是判若兩人。
風過野心裡微微嘆了口氣,一拱手,開口,鄭重地說:
“此行艱辛,幸苦諸位。”
天柱第二年,本該是承上啟下,至關重要的一年,小少爺安排儲存地基的卻只有吳緣一人。
老王曾經看吳緣受傷實在痛苦,相處之間實在喜歡這個小輩,口不擇言,竟不知為何想起那個隱形了的另一人,抱怨地說:“不知道為什麼小少爺只安排了你一人,那個徐還陸那麼好命?我們在外面九死一生,他待在上衡城享著清福。”
吳緣當時躺在戰艦上,半個身子都是血,醫師正在為他治傷。
聞言,即使感到全身痛苦,吳緣還是艱難地搖了搖頭,對老王道:“這個世道,好好活著已是艱難,更不應該去要求他人。況且小陸師弟根骨有損,不宜奔波。封與之去了風應山脈,留守上衡城的陣法師暫時只有小陸師弟一人,他也在為了東荒而努力著。如今的東荒……是沒有清福可享的。”
他咳嗽了幾聲,有些喘不上氣來:“我知你是關心則亂,所以言辭偏頗,其實你並不是這麼想的。但還請,不要這麼說了。“
老王著實愣了很久,嘆道:“我與他素未謀面,卻如此揣度。也是欺軟怕事,不敢抱怨小少爺,卻去責怪另一個孩子。”他道,“我師父也說過我,注意言行,莫添口業,我還是修行不到家。”
吳緣聞言,笑了笑,總算安心地昏了過去。
他無數次死裡逃生,承受著比其他時間的候選人更大的壓力。